“你知道凶手为什杀人。”
晏君寻当然知道,他已经暗示过姜敛。
***
陈秀莲在喂狗。
陈秀莲住在钢铁工业园附近老民居,这栋破旧小二楼是她丈夫何志国办厂时买。以前人住在二楼,钢铁加工磨床都放在楼,方便钢材进出。何志国没再待在停泊区以后,这里就是陈秀莲说得算,她把老磨床搬到地下室。
“咔!”
打火机火苗点燃晏君寻烟,时山延味道很突出。他从后绕来手臂像是半环住晏君寻,衬衫质地不错,让他藏在布料里肌肉清晰浮现出轮廓。
“他们盼着你尽快解决掉这个难题。”时山延利索地翻扣上打火机,像好友般搭着晏君寻肩膀。
“别傻,”晏君寻叼着烟,“是个微不足道小角色,只会臆想。”
休息厅柔光打在晏君寻发间,他泪痣在烟雾里若隐若现,这是他独特魅力。他只抽两口,就把烟拿掉。他看向时山延,不在乎他们之间距离有多近。
播放溪流声,晏君寻在裤兜里摸摸,那里还藏着根烟。他把烟拿出来,犹豫少顷,咬在唇间,却没有点。
想要预测个人是否会做某事,就得先搞清楚他对行为结果期待,如果他能从其中得到奖励,他就会继续做下去。这是社会学习里期待理论。
晏君寻舌尖抵着烟蒂。
凶手畏惧性侵过程,却选择对性侵者重复作案。她很偏执,作案手法保持致。这好像某种仪式,必须按照步骤做下去,她才能得到期待结果。
晏君寻对她分析太多,在晏君寻眼里,她已经透明。
几条土狗围着陈秀莲摇尾巴,她放下铁盆,狗窝蜂地围上去。
“打死它们
“如果你关心这个案子,可以把你知道东西告诉姜敛。”晏君寻嘴里烟味混杂着甜味,那是棒棒糖味道,“别他妈再来试探。”
“那何不由你来说呢,”时山延耐心十足,他闻到香橙味道,这让他舔下犬牙,“告诉姜敛凶手有病。”
晏君寻很烦。他厌恶跟人较劲感觉,也厌恶无时无刻不在被观察感觉。
“不好意思,”时山延两指捏过晏君寻抽剩烟,敷衍地道歉,“不小心就猜中。”
他轻轻咬住那支烟,眼神却像是咬住晏君寻。
个常年忍受丈夫性,bao力女人,她家庭地位也许还不如条狗。她不能随意摆弄家里任意样东西,那都不属于她,她没有权利碰。她清理刘鑫程、历建华家,好像自己住在里面,但她不敢回家也这做,因为她在家里这做会挨打。
她对,bao力和性元素都很回避,不肯直视刘鑫程照片和自己。刘鑫程楼道里涂鸦也让她感觉压抑,所以她给涂鸦画上胡子,好像强*不仅发生在女人身上,这样想让她感觉好点。
她很爱自己孩子,爱到不想承认这个孩子死事实。她修改历建华系统,让系统叫自己“爸爸”。她在臆想里不仅是孩子妈妈,还是孩子爸爸,这样她才能矫正“爸爸”错误,给孩子幸福。
说明这个孩子死跟爸爸有关系。
溪流声很平缓,容易让人睡着。晏君寻不想睡,他也不想继续想,但思路就像长腿,它们拽着晏君寻,不管他愿不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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