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晏君寻回答道。
时山延把糖送回口中,咬着问:“你怎发现他不是录音里‘疯子’?”
“他跟通话时候,”晏君寻后靠些许,略微仰起些头,顶部灯光照得他晕眩,“听起来比录音里更急躁,使用措辞也不同……他在停车场见到们时又很从容。”
“然后你发现他没戴戒指,”时山延总结道,“这傻子多无聊啊。”
没错,今晚“疯子”没戴戒指。他用手抓晏君寻胳膊时,晏君寻就发现他手指上甚至没有戴过戒指痕迹。他不像幕后那个,更像是丢出来炸弹,成功搅混水。
晏君寻不肯露怯,目光在时山延脸上凶狠地走圈,说:“知道。”
时山延收回手,问道:“那们可以走吗?”
“不可以,”晏君寻看向楼梯口,“没人能解释死者为什长得像。”
时山延回答:“他夸你漂亮。”
晏君寻说:“去他妈漂亮。”
很奇怪,他似乎很难让人感受到他狼狈,除非他愿意,否则他就是穿身破烂,也会让别人觉得他是在体验生活。
“睡过。”晏君寻说道。
时山延稍微侧过些身体,方便自己更好地看着晏君寻。他用食指蹭蹭脸颊,说:“你是羡慕还是想试试?”
晏君寻观察着时山延,半晌后说:“骗鬼,你也没睡过。”
“跟大人讨论这件事情很危险,”时山延眼神没有攻击性,他仿佛洗心革面,在专心做着好人,“你比起做爱更需要拥抱。”
疯子打来电话时候刚吃过晚饭,那应该是他最后顿。他根本不住在商圈,他在电话里张牙舞爪,就是为让位置被发现。从精挑细选命案被害人到今晚骚乱,构成个完整圆。
“舆论明早会爆炸,”晏君寻在眩晕里感觉到困倦,“他在广场上提到黑豹和傅承辉,还说系统会统治世界。”
这些都是停泊区导火索,关键在于他还
“去他妈漂亮……”时山延笑出声,手臂搭着长椅,问,“这块可以抽烟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晏君寻扫眼不远处“禁烟”两个字。
“那给根棒棒糖。”时山延不知道自己得寸进尺,他得到糖以后剥着纸,“把你想法告诉,”他把棒棒糖含进口中,“猜他们暂时不太想跟你沟通。”
“今晚死‘疯子’不是录音里那个‘疯子’。”晏君寻闻到荔枝甜味,他手在裤兜里摸个空,不由自主地看向时山延,时山延嘴里是最后根。
时山延把糖拿出来,认真地问:“还你?”
阿尔忒弥斯不会抱晏君寻,只有胖达会,但更多时候他都需要独处。当他跨过某个年龄段后,世界就剩他自己,所有人都生活在外面。
时山延抬起手,盖住晏君寻头顶。他靠近些,说:“你可以渴望别人温度,但别太期待,因为多数人都拥有冷酷特质,他们能扎破你幻想。”
晏君寻被压矮,他皱起眉,盯着时山延。
“你这样走在路上就像只羊,”时山延手下滑,他用两只食指轻轻推着晏君寻嘴角,低声说,“做爱不是件简单事情。”
晏君寻被推出僵硬笑,他偏头挪开脸,躲避着时山延触碰。时山延就像要把他引入歧途魔鬼,随时都带着好吃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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