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山延玩着通导器里
游戏。这游戏是苏鹤亭推荐，他觉得很弱智。他说：“没必要。”
珏插嘴：“你点左边，这游戏
玩过……”
“哦。”时山延戳着右边。
这他妈在干吗！晏君寻脑袋里“嗡嗡”响，他像发烧
似。
姜敛通话被打断，他只是点开刘晨主页，就已经感受到爆炸。
副驾驶位上姜敛回头看几次，没忍住说：“你们还好吗？”
不好。
晏君寻困在时山延手臂后面，甚至有点晕车。他想呼吸，口鼻里都是时山延味道。
姜敛等不到晏君寻回答，他通导器
直在响。他接通，没说几句就挂掉，然后再接通，如此周而反复。
“系统监控也有覆盖不到地方，”姜敛在通话里转回身去，他得在车行驶中提高声音，“别再问，赶紧干活！”
他讲不出话，只能发出奇怪声音，口角还淌津液。
陈秀莲换旧球鞋，这鞋子是何志国，她此刻身上穿工装也是何志国。她把头发仔细地挽起来，戴着何志国棒球帽。因为她身高，从某些角度看确实像个偏瘦男人。
陈秀莲把刘晨拖到楼，后门就是她简陋停车场，货车在那里。她先把刘晨弄上车，靠着她自己做滑竿，能省些力气。
车斗里还有残余垃圾，陈秀莲把它们扫开，让刘晨躺进去。她抖开遮雨布，想裹住刘晨，可是又觉得没用。
没用。她做什
都在监控里，所有人都在盯着她，何志国这个畜生肯定在向督察局告密。
“谁在看直播？”朴蔺探出头皱眉问道。
晏君寻被直播声音吸引去目光，姜敛打开通导器，朝着督察局内部人员说：“对方故技重施，马上关掉刘晨主页！别让她开始！”
晏君寻看到页面里陈秀莲，他终于看清她脸。
陈秀莲摘掉帽子，站在楼顶大雨里，把头发扎好。她不年轻，看向镜头时候有些局促，但她调整得很快，脸上雨水像眼泪。
“你们好，”陈秀莲面部肌肉僵硬，她模仿着看过那些采访，接着说，“叫陈秀莲。是强*犯何志国妻子。”她停顿下，目光有点躲避，可是很快就看回来。她说：“杀四个人。”
珏说：“他最近有点烦躁。”
“他和黑豹沟通直不顺利。”朴蔺回答着，看眼旁边时山延和晏君寻，“你推测又对，不起。”
他语气很平常，平常到让人听不出夸奖。
“嗯，”晏君寻脸都要贴着玻璃，他看着窗外，“你们功劳。”
“那不是，没人要抢你风光。”朴蔺又看眼时山延，说，“你可以坐过来点。”
雨淋湿陈秀莲肩膀，她顷刻间改变主意。她拍打着刘晨脸，让刘晨睁开眼，她说：“你来采访，要曝光何志国。想跟督察局谈谈。何志国是怪物，他藏在这个社会里，就是定时炸弹。”
刘晨脸上全是雨水，他听见陈秀莲接着说。
“可以被枪毙，但是何志国也要被枪毙。”陈秀莲怀疑地看圈周围，俯身对刘晨小声说，“们可以直接开直播，你会吧？别让何志国知道，马上就开。”
***
晏君寻被时山延肩膀挤到角落里，车不够大，他们几乎是贴着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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