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波波握着通导器，不断地拨着号码。他先打给督察局，没有通，接着打给刘晨，打
四次才通。
“你，你好。”林波波礼貌地说。
“
很好，”刘晨
语气迟疑，他重新看下号码，“你换号。”
“没错，”林波波说，“等，等几天，你都没有给，打电话。”
“因为你被督察局叫去调查，”刘晨靠回椅背，侧旁光屏上也是新闻，“侧写师他们搞个更大案子，正在加班做‘丽行’专题。”
“你没有吗？”时山延把烟蒂丢掉，“以为你们每天都参加竞赛，
群……”他舔舔犬牙，“群小孩。”
“没有，”晏君寻露出眼角泪痣，“根本没有同学。”
他有点生气。
“傅承辉让做个系统……”
时山延想再抽根烟，打火时候又放弃。他看着晏君寻闭上眼睛，摇摇晃晃，像只打起盹儿小动物。
联盟内部气氛紧张，停滞区是个垃圾场，所有人都为那3个名额疯狂。黑豹把爱斯基摩结构延伸到对停泊区征收规则上，他们要最优秀、最残忍、最适合战争人。
晏君寻脸压在双臂间，只露着眼睛。他低声说：“你通过最终测试，他们给你新编号。”
“带着新编号到基地接受射击训练，”时山延弹着烟灰，“真快乐。”
同学都是群小垃圾。
“2160年你正式通过黑豹测试，”晏君寻说，“傅承辉把你派到前线。”
“不！”林波波忽然愤怒起来，他朝着通导器发火，“不要让，让等！已经、已经……”他讲不清楚，“现在就写，！”
“你有什
值得写？”刘晨说，“那些日记大家都看腻。”
“更，更新！”林波波翻开放在柜子上日记，仓促地念给刘晨听，“2166年，7月19日，晴天！在……”
刘晨悄悄打开录音。
“在‘丽行’附近游荡！天真热，太热！看到猎物。她穿着吊带，还有裙子。很生气！她不该穿吊带！她学习成绩那好，是个
“……和阿瑞斯起冲突，”晏君寻低声呢喃，“人类意识告诉不要相信……”
时山延蹲下身，偏头凑近，问：“不要相信什？”
晏君寻却睡着。
***
新闻里正在播放督察局袭击事件，声音很小，像是蚊子叫。
“因为任务是击杀‘狐眼’，”时山延停顿刻，“傅承辉派去追杀他领狗都死，‘狐眼’反侦察能力很强。在边界线上跟他僵持半个月，他差点就跑。”
那半个月没人知道详情，因为时山延没有观测手，但他确确实实射中狐眼眉心，这件事情让时山延在“黑地”上成为南线联盟最高悬赏目标，也让南线联盟军方狙击手士气受到重创。
“你是个天才，”晏君寻低垂着眼皮，像是又要睡着，“在射击方面……但是你抽烟。”他得说话，不然思绪又会乱跑，“知道你们课程，除狙击，还有侦查和监视。你喝牛奶习惯是在训练基地养成吗？”
“那是个人爱好，”时山延搭着手臂，看着他，把手里烟吸完，“你也可以培养。”
“不需要……”晏君寻蹭乱头发，觉得很困，“你在基地有很多同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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