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吴琼花家,”时山延转过目光,“以为你在带散步,结果你是来查案。”
“饭后运动,”晏君寻也蹲下来,他看着那块乌黑,“现场照片永远比不现场观察。”
结巴凶手杀害、二号被害人都住在旧商圈城中村,晏君寻记得她们详细地址。吴琼花这间2159年房子随着南北战争爆发成为无人居,这片早就荒废,连野狗都没有来过。
“你记得他在日记里怎说,”周围很安静,时山延也压低声音,“‘睡觉,醒来带着刀去找她’。”
“他在这附近游荡,”晏君寻缓缓地接着说,“……或者他就住在城中村里。”
朴蔺正陷入思考,背部忽然被冰凉东西顶住。他吓跳,猛地回过头,看见督察局清洁机器人。
机器人闪烁着电子眼,盯着朴蔺:“亲爱同事,”它声音像在棒读,“下班。”
朴蔺骤然间起鸡皮疙瘩,但是他忍住搓手臂动作,略显仓促地点下头,说:“知道,你打扫吧。”
清洁机器人僵硬地扭转身体,在阵欢快送行音乐里整理着休息厅桌面零食桌面。
朴蔺放下水杯,转身离开。他越走越快,在转过走廊拐角后抹把汗,却在下楼梯时仍然有种被盯住错觉。朴蔺鬼使神差地再次回头,发现本该在休息厅清洁机器人竟然正在墙边盯着他。
休息系统声音像音乐,它回答:“是。”
“它什时候能复工,”朴蔺端着水杯,“你不知道吗?”
休息系统温柔又冷漠地回复:“是,不知道。”
朴蔺不再开口,他喝着水,看到姜敛办公室还锁着。
督察局今天氛围很奇怪,朴蔺感觉少很多人气,系统们夜间变得格外“系统”。他还沉浸在姜敛被撤职震惊中,对主理系统命令感到疑惑。
这个凶手跟陈秀莲不同,他对交通工具没有那依赖,起码在他前几次犯案里,他都不需要交通工具。那个日记,bao露凶手很多内心独白,它们在定程度上反应他这个人生存空间。
“2160年5月4日那天,他先在路口吃份凉皮,”晏君寻回忆着凶手日记,“然后又走回家。”
凶手对家很依恋,这点表现在他每次受挫后都想回家。他在日记里陈述他当天和凉皮店老板娘发生冲突,原因是他没钱付账。但晏君寻认为他后面几句话在撒谎。
他写:
朴蔺扶住楼梯栏杆,脱口而出:“靠!”
“亲爱同事,”清洁机器人电子音有点嘶哑,“你钱包掉。”
***
晏君寻攀着危楼边沿,趁着夜色,利落地爬上去。他用手肘撞开二楼破旧窗子,然后翻进去,被灰尘扑满脸。
时山延在晏君寻咳嗽声里避开房间里桌子,他闻到股霉朽味道,房间里有霉坏东西。他蹲下身,借着不太清楚月色,看到桌角上乌黑。
以前从没有这样事情。
朴蔺知道发展地区系统权限很高,但是系统和人类职能向分得很清楚。他还没有看到来自光轨区调令,姜敛就被看管起来,也没有撤职原因。
拜托。
朴蔺内心沉重,无端地感受到股紧迫压力。
这就好像他们所有人都归系统管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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