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山延
枪很快，子弹几乎是跟着晏君寻声音射
出去，正中最靠近他们蜂型飞行器。蜂型飞行器摄像头倏地爆掉，在半空中弹撞进后方飞行器群，让所有飞行器都乱方向。
7-004坐在行动车内，摁着
旁操纵员，说：“赶紧搞定它们。”
可是飞行器已经失去控制，就像在重现雨夜里发生过事情，系统信息都被强行中断。
晏君寻视野在迅速切换，他让飞行器成群结队地撞在避难所墙壁。那轮番引爆飞行器就像是鞭炮，炸得底部管道跟着震动起来。他在时山延扑下来同时，和时山延起翻滚下管道。管道发出沉闷撞击声，两个人就像跌进钢铁灌木丛困兽。
7-004眼前显示屏黑屏，他说：“操，又搞这种事情。”他问赫菲斯托斯，“你就不能先弄傻他吗？反正你们只要芯片！”
他说：“开枪。”
时山延瞄准晏君寻心脏。
打这个部位晏君寻不会立刻死亡，他还会有8秒钟剩余时间。不论晏君寻在这8秒钟里说什
，他在这个时间里都完全属于时山延。
时山延觉得这件事对自己太有吸引力，想想就会上瘾。他注视着晏君寻漂亮、白皙带着点阴郁脸，发现8秒钟根本满足不他。他想要更多——最好是从这刻开始，晏君寻就属于他。
蜂型飞行器从避难所顶部挤进来，带着系统摄像头盘旋。赫菲斯托斯看见时山延动作，这让它产生种对局面无法挽回恐慌。它看到时山延,bao露出后背，当机立断，对行动小队下达命令：“立刻击毙01AE86！”
”
“和系统做交易人都后悔，”晏君寻缓慢地退后，“比如傅承辉。”
“那得看什事，”时山延说，“用什筹码。”
“你想往哪里跑？这个世界都在系统监视下，”晏君寻瞟眼侧上方飞行器，“不如现在就枪打死
，替全人类做个贡献。”
晏君寻似乎总想着死。他在接收器里是这样，在丽行是这样，在此刻还是这样。他对这条命认知和正常人完全相反，尤其是在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玻璃以后。
“他有阿尔忒弥斯权限，”赫菲斯托斯冷静地说，“这是实验弊端。要论错误，们就不该把停泊区变成实验田。”
“要开枪，”时山延在飞行器迸溅碎屑里俯首，“跟说‘再见’，君寻。”
晏君寻把握住时山延发烫枪口：“你没子弹
蜂型飞行器倾斜过身躯，在成片嗡鸣声里，冲向时山延。
开枪。
所有人心声都是这句话。
开枪！
晏君寻如此脆弱，颗子弹就能终结他。但是他骤然看向那些飞行器，提高声音：“开枪！”
蜂型飞行器紧随着他们脚步，赫菲斯托斯仔细听着他们之间每句对话。它对时山延说：“你把7-001送上来，会给你车。”
避难所让赫菲斯托斯感觉很不舒服，它想要时山延到地面上去，这样它才能全方位控制住局面。
时山延停下脚步。
即便避难所光线很差劲，时山延还是能看清晏君寻脸。
晏君寻褪去睡不醒神情，在漫天乱飞灰尘里，安静得像棵植物。他面对时山延枪口，眼神里没有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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