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你。”时山延凑近,亲他手臂。
晏君寻隔着手臂和时山延对视,他觉得他们快要接吻,因此挪开目光。或许有点狼狈,但他认为再对视下去会发生别事情。
“们可以接吻吗?”时山延很懂撒娇,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。利用伤痛是他惯用
“晚安,”晏君寻睁开眼,看向时山延,“时山延。”
“早上醒来记得‘早安’,”时山延在低语中亲吻晏君寻额头,“晚安君寻。”
“做爱和爱总要有个尽头,”晏君寻沉默片刻,“说‘早安’时候希望你能解开束缚锁。”
晏君寻把这场囚禁当作时山延即兴娱乐,这种爱太复杂,复杂到时山延自己都解释不。房间能隔开外面干扰,但它不会让恋情顺利发生。晏君寻不喜欢待在笼子里,这让他想到玻璃。
时山延拉起晏君寻手,放在自己颊边。他温热气息留在晏君寻掌心,带着他糟糕沉默。他又感受到疼痛,只是点。几天而已,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疼痛。他亲吻着晏君寻掌心,低头时轮廓很好看。
晏君寻讨厌领带。
时山延领带会勒住他唇角,绊住他舌,让他在激烈喘息时无法讲拒绝话。那画面太糟,糟到他想到就生气。他当着时山延面走到门边,把门用力关上:“你爱谁就用领带捆住谁,然后囚禁他,再警告他别跑。这他妈是训狗。”
时山延揭开锅盖,提醒晏君寻:“你没穿鞋。”
“现在需要不是鞋。”晏君寻把电视遥控器扔回沙发上,不再说话。
电视里现场片混乱,小丑尸体被盖上白布,还放在舞台上。它露出孤独脚,好像自由就这点。那些记者走来走去,挡住晏君寻目光,他还没有想明白他在哪里见过小丑。这种熟悉感令晏君寻不舒服,就仿佛全世界都见过他,而他却什都不知道。
“这不是赛跑,”时山延抬起眸,夜都睡在他眼睛里,“死亡都不算尽头。”
“你想要哪种爱,”晏君寻看着时山延,“爱你,汪。这种吗?”
“哪种都可以,”时山延略抬起些脸,直挺鼻梁抵在晏君寻掌心,“爱你,”他低声复述,“爱你……”
他把这三个字念得既深情又色气,似乎在向晏君寻剖白内心。
晏君寻眼神揉捏着时山延心脏,他本人却对此浑然不知。他脆弱是外露躲避,但躲避对时山延无用,这只会让他自己退无可退。他在时山延连续“爱你”里逐渐红耳根,他甚至不懂为什,只是徒劳地收回手,横过手臂,遮挡着自己口鼻,慌张地说:“别说。”
晚饭时晏君寻也没有开口,他把饭吃得很干净,简单洗漱后就回到床上。他闭着眼听着时山延走动,等到时山延站在他身边,他也没有睁开眼。
“跟说‘晚安’,”时山延俯身,拨开晏君寻额前头发,“你今天天都没有见到。”
晏君寻过大T恤露着锁骨,扯过被角只盖住腹部。他偏过头,在昏暗里说:“晚安。”
时山延垂下食指轻弹晏君寻额头。
晏君寻知道这是时山延在表达不满。时山延很奇怪,他时刻都像个捕食者,却又会流露脆弱,仿佛是大猫在袒露腹部,这不明显脆弱让他充满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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