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君寻抬起手,想要揪住眼前头发,但是他目光定格在门口。
辆黑色02经过大雨,无声地停在便利店门口。
易蜓刚下课,脖子上挂着耳机。她鞋袜都湿,正在用通导器回复妈妈消息:“雨下得太大妈妈,得打车回家。”
与此同时吃泡面女孩儿也站起来,她用羞怯目光扫过便利店内人,小声说:“走啦。”
“谢谢你胡馨,”收银员探出身体,“下课还记得来帮忙太感谢。你要走回去吗?雨下得好大。”
胡馨捡起边雨伞,说:“挺近。”
晏君寻觉得自己有病。他对小女孩儿没兴趣,他保证他不是那种人,但他被胡馨发卡吸引,那个闪闪发亮东西——他见过。
晏君寻零钱不够,他说:“个人?”
“还有些虾兵蟹将,主力只有004,”苏鹤亭停下玩游戏,“不确定他能不能干掉时山延,你们可以考虑合作,但担心他被序号冲昏头,连你也想干掉。”
通话中出现倒计时声音。
苏鹤亭在最后那两秒里,踩点般地说:“向玻璃外跑,晏君寻!”
通话终止,晏君寻零钱告罄。他握着听筒,在苏鹤亭最后那句话里听出危险。他眉头紧锁,放下电话,回头看向便利店玻璃窗。
晏君寻脸上水浸湿话筒:“你们想用当诱饵。”
“谁能想到他对你这感兴趣,”苏鹤亭调整着屏幕界面,拖出藏在后面连连看,“那个小丑可能是停滞区组织人,但还没有查到它个人信息。停泊区主理系统已经向们发出求救信息,老傅派出援兵在路上。反正你自己看着办,能撑就撑吧。”
他话说半,伸手挠下后腰痒。
“实在撑不就投降。”
晏君寻说:“给编号01AE86移动定位。”
“你也回家啊?”易蜓歪过身体,朝着胡馨小小地招招手,“顺路话们可以起哦。”
她用目光偷瞄晏君寻。晏君寻形象太可疑,她担心晏君寻是尾随坏人。
晏君寻忽然说:“不要上黑色02。”
他说完,不仅女孩儿们愣住,他自己也愣住。
“不……”
外面雨很大,肥厚乌云遮蔽高耸大楼,阴郁中只有丽行招牌还在闪光,没有虚拟绿化停泊区像个秃子。雨快把这里淹没,挂掉电话正在发出忙音。
晏君寻盯着玻璃,上面雨痕浸开又交错,像是乱长藤蔓。
有个女孩儿正在那里吃泡面,头发上别着闪闪发亮发卡。
“您好,”易蜓背着书包,站在晏君寻身后,“可以让下吗?”
晏君寻侧过身,让她通过。
“很抱歉,这位顾客,本店没有此项产品,”苏鹤亭点击声很大,“他把黑豹定位芯片取掉。”
“开区域监控找他。”
“区域监控摄像头都被砸掉,”苏鹤亭说,“你得陪他玩,直到援兵到达。”
“你们派来谁?”
“7-004,”苏鹤亭想起什,“那个晚上也戴墨镜细眼帅哥,他背着时山延狙击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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