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波波被地上
易蜓绊倒，他摔在地上，臃肿身体像是在蠕动。他没有意识到错误，他不认为这是错误。所谓制裁伤害不到他，他就算被关进监禁所，也敢隔着栏杆对胡馨、对易蜓，对曾经他杀掉人扮出鬼脸。
他不是小丑傀儡，他是小丑化身。
“别过来，”林波波向后爬，受伤左眼在流血，“下等！”他干涩喉咙里挤着叫声，“你们！下等动物！”
“晏先生，”珏猛地弹出光屏，上面刷动都是数据，它用严厉地声音呼唤晏君寻，“不要落入陷阱里——”
但是已经晚
，晏君寻举起椅子。
谁为女孩子今夜恐惧买单？
林波波吗？
林波波可以吗？
晏君寻旁边卫生间在尖叫，世界也在尖叫。他脑袋里挤太多东西，其中留给卫生间画面最清晰。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站过，凝视着这扇门，那些在想象里还原场景都是胡馨痛嚎。
开开门。
着后脑撞上镜面。
镜子“啪”地裂开。
林波波发出惨叫，他试图捂脸，有血流出来：“猪！崽种！”
晏君寻在喘息，脸上雨水没有擦。他看到胡馨发卡掉在洗手池里，突然感到愤怒，
种被剥夺、被压制极端愤怒。他不顾林波波喊叫，把林波波拽出卫生间。门口柜子在晏君寻拖拽间被撞歪，花瓶、水杯摔碎在地。
林波波抄起柜子上热水壶，再次砸向晏君寻。他身体很笨重，动作也很迟钝，只是力气大。热水壶击中晏君寻格挡手臂，林波波趁机抱住晏君寻手臂，把晏君寻抡撞向墙壁。
【
无法直保持理智，阿尔忒弥斯。】
晏君寻曾经在营养罐里回答那个问题。
【人类理智会燃烧。】
救救。
“你疯，”晏君寻对林波波说，也对自己说，“你他妈就是个疯子。”
【你能直保持理智吗？】
【晏君寻，回答。你能直保持理智吗？】
晏君寻抄起椅子，走向林波波。
林波波发出哮喘般声音。他捂着自己喉咙，向后退，朝晏君寻大喊：“滚！杀你！”
“靠，”朴蔺在门口使劲拽着生锈铁锁，“这破锁！”
“破门，”珏亮起通导器，像是朴蔺在黑暗里指引灯，“你可以，朴蔺，撞开这扇门。”
朴蔺咬牙，退后两步，猛地前冲，用力踹在门上。门发出巨大“哐当”声，只是歪斜，没有破开。
晏君寻很难解释自己此刻愤怒，他极少如此失控，胡馨发卡似乎是他越不过心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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