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南烛想想:“那你给颗糖。”
林秋石从兜里掏出糖果,剥开之后塞进阮南烛嘴里。
“看吧。”嘴里包着糖阮南烛含糊道,“其实也没什好看……”
林秋石掀开阮南烛穿着衣服,果不其然看见伤口裂开,血水顺着背脊流下,最后被衣服吸收掉。
他蹙眉:“这样不行,得去趟医院。”
林秋石点也不相信他没事,他皱起眉头,道:“你给看看。”
阮南烛道:“不给。”
林秋石愣,他没想到阮南烛拒绝这干脆。
“回去再说。”阮南烛说,他说完这话,就缓缓闭眼,似乎有些累。
林秋石心中担心,不由将车开更快些。
金羽芮点点头,她并不是什脆弱菟丝子,虽然在面对风雨时有时动摇,但终究还是得自己立于风,bao之中。
“那们就先告辞。”阮南烛说。
“阮先生不留下来吃个晚饭?”金羽芮客气问道。
“不用。”阮南烛谢绝金羽芮好意,他说,“等到他下葬时候再来。”
金羽芮也并未强求,点点头,将阮南烛和林秋石送到门口。
含义,他竟是来这里替黎东源镇最后次场子。
金羽芮成为白鹿下任首领,她刚刚过第八扇门,离第九扇还有些时日。
但显然,她并不能像黎东源那样让白鹿众人服气。
阮南烛肯定也看出来,但他并没有打算插手白鹿事,只是沉默坐在旁边。
林秋石见他脸色惨白,想着他大概是觉得有些不舒服,便略微有些担心,想想,从兜里摸出颗糖悄悄塞给阮南烛。
阮南烛不动,呼吸变得匀称起来。
几十分钟后,他们回到别墅,阮南烛才疲惫睁眼,林秋石赶紧扶着他进屋子里,看见他趴在床上后,便非常自然坐在床边,手抓住阮南烛衣角。
阮南烛抬眸看着他:“你要干嘛?”
林秋石道:“要看看你背……”阮南烛背上伤口是最严重。
阮南烛歪头看林秋石眼:“不看行不行。”
林秋石蹙眉:“不行。”他觉得阮南烛伤口肯定裂开。
黎东源尸体已经被收拾起来,地上只剩下滩污浊血迹在告诉世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。
而再过几天,这滩污渍也会消失不见,白鹿里面人来人往,或许很快他们就会忘记曾经有个叫做黎东源首领。
这路过来,阮南烛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等到回去路上,坐进驾驶室,林秋石才觉察出不对劲,他道:“南烛,你身上伤口没事吧?”他闻到股子淡淡血腥味。起初林秋石还以为这血腥味是因为黎东源,但现在林秋石还是能闻到这味道。
“没事。”阮南烛斜斜靠在车门上。
阮南烛回头看他眼,轻轻点头,将糖纸剥开,慢慢放进嘴里。
糖果味道很甜,冲淡某种让人不适感觉,阮南烛在大厅里坐很久,直到金羽芮吩咐完事情。
大厅里人开始散去,最后只留下他们三个。
金羽芮抬起头,苦笑着道:“谢谢你阮先生,要不是你在,都不知道怎办才好。”
阮南烛站起来,道:“只能帮你到这里,剩下路还得你自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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