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这四十余人齐掀掉侍卫装扮,里边全部都是与李建恒模样骑装。接着队伍轰然四散,从不同地方冲入树林。
阴云遮月,又隔着距离,昏暗中根本分不清楚王往哪里逃。
纪雷勒马在树林外,偏头狠狠啐口唾沫,说:“把猎场围死!给掘地三尺地找!遇见萧二,不可与他单打独斗,最少四人成队,围攻他!”
枝条抽打在脸上,李建恒痛得不断用手臂挡面。周围近卫已经散开,他左右只剩萧驰野和晨阳。
“下马。”萧驰野提起李建恒,扔到地上,由晨阳接着。
浪淘雪襟冲进来,撞倒桌子,拖着桌布奔过篝火。刹那间,火势大涨,点燃帐篷与枯草。萧驰野在浪淘雪襟擦肩瞬间翻上马背,刀背拍在楚王座下马臀,沉声说:“走!”
“保护皇上!”薛修卓大步流星,拉开海良宜,“海老!们护着皇上走!”
咸德帝喘息不定,唇面皆白。薛修卓蹲身扛起咸德帝,与众文臣避火而逃。
奚固安要追,花思谦却直指楚王,说:“皇上命数已定,杀与不杀都无必要。但是今夜楚王必须死!他若逃出生天,你便都要沦为贼党!纪雷,召集锦衣卫,联合湍城两千守备军,包围猎场,务必要杀掉楚王!奚固安,火速归都!由八大营严守阒都!”
他说到此处,反倒镇定下来。
疾风袭过猎场草丛,火光扑朔那刻,刀锋碰击声音遽然撞响。
席间乱作团,海良宜爬地而起,不知哪里来力气,头撞在潘如贵身上,喝道:“阉贼!勿伤吾主!”
李建恒在马上浑身颤抖,看着这刀光剑影,抱紧马颈,闭眼哭喊道:“策安!策安救!”
萧驰野猛地踹退纪雷,头也不回地反手刀,将背后企图突袭锦衣卫捅个透心凉。热血溅他半身,他拔出狼戾刀,上前两步,接着把迎面而来八大营军士砍翻在地。
晨阳已经翻身上马,把拖起李建恒,扬声吹哨,对楚王近卫喝道:“随保护太子殿下,向东|突围!”
李建恒滚头土,哀声说:“策安,策安,你要干什?”
“太子殿下随走。”晨阳拉起李建恒,“林中打马而行太显眼!锦衣卫最擅长久围与暗杀,
“们有皇嗣在手,又有太后坐镇。只要阒都不乱,楚王身死,就是戚竹音也不能妄动!至于萧家,来日有是机会处置!”
萧驰野身上血腥味浓重,他唇线紧抿,这路是佛挡杀佛,谁敢拦路,狼戾刀就要谁身首异处,不论阵营!
李建恒胃中翻滚,却掩着唇不敢呕吐。
左右四十余人皆是萧驰野亲兵,胯|下骏马刻不停地飞奔,背后锦衣卫如同尾巴样阴魂不散。
就在众人奔至树林前时,萧驰野突然说:“散!”
马匹尚未动,纪雷冷声说:“拦住他——”
纪雷声音没落,只见劈头砍来刀。他横刀而挡,下刻,双臂竟巨沉向下,被萧驰野刀砸得双臂痛麻。纪雷喉间逸声,脚下被重力带得踉跄,愕然地看向前方。
萧二!
“你扮猪吃虎。”纪雷骤然蹲步,硬生生地抬起来,怒喝道,“老子看走眼!”
萧驰野侧旁袭风,他偏头躲开,刀口斜扫,带走右侧片血光,接着再次与纪雷撞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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