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上犬还在嗅来嗅去。
雨势渐小。
树林里犬吠遥遥传来,两个人都没动。这石头抵在溪边,上边盖着灌木,是个格外窄小藏身之处,其实仅能容纳个人。
萧驰野等半晌,听见那带狗人往这头逼近。沈泽川把狼戾刀卡在半空,猫身从下边爬进去。
萧驰野便觉得身上重,那人从下边沿着腿挨到他胸口。两个人身贴身地挤在这狭窄之中,萧驰野能感受到他骑上来时大腿相蹭热度,还有他凑在自己鬓边呼吸。
萧驰野盖着眼睛,在黑暗里能随意地构想沈泽川是个什姿势,那藕白颈也总是挥之不去。
你是不是对自己用药?”
沈泽川眸子睨向他,顺着他目光抬手摸到自己后颈,反问:“你日到底要看多少遍,这稀罕?”
萧驰野舌尖舔着残存血味,说:“这话说得有歧义,讲得像是个色中恶鬼。”
沈泽川伸手过来,把那脏帕子盖在萧驰野面上,说:“以为你只是在胭脂水粉里混日子,不想你还是男女通吃。”
萧驰野说:“调什情,二公子就是想让你把颈子上泥擦。”
“求求你,”萧驰野叹气,“坐肚子上,别坐下边。”
沈泽川没动,因为上边窸窸窣窣声音凑过来。
萧驰野调试着呼吸,可是这个姿势,他往上抬抬头,就能碰着沈泽川下巴,往下动动,鼻尖都能沿着那脖颈线条蹭过去。
沈泽川原本倾耳听着动静,忽然掀开萧驰野帕子,瞧着他不说话。
萧驰野也瞧着沈泽川,不知道是被今晚血气冲头,还是怎回事,总之那逐渐硬起来地方顶得两个人都不舒服。被雨水濡湿布料紧密贴身,形成类似不着物触碰,仿佛再挪下,都是有意摩擦生火。
“是想让擦,”沈泽川指尖隔着帕子停在萧驰野眉心,“还是想帮擦?”
冰凉雨水顺着手指滴答在眉间,仿佛吸饱那诱惑,滴下来都是晃开水,潮潮地淌到衣领里,勾出点又湿又痒骚动。
萧驰野很想喝水,又很想让他离远点。
他沉默少顷,笑声,说:“你手段得。”
“你想得挺多。”沈泽川束紧衣领,抱刀不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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