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野摸摸指节,说:“顺便向纪纲师父问个好。”
沈泽川已经踏出去脚顿,倏地盯向他。
萧驰野戴好扳指,言语戏谑:“兰舟啊,道去玩儿吗?”
“但是东西得还。”萧驰野说,“你也不想追在后边要扳指吧?”
沈泽川二话不说,把骨扳指抛给他。
萧驰野接,狐疑道:“这是什阴谋诡计?说还就还。”
“本分人办事,”沈泽川说,“就这爽快。”
话已至此,再没什可说。
,耳语道:“不对,是怕你。”
萧驰野说:“怕?”
“硬啊。”
周遭人声都仿佛远在天边,萧驰野耳朵里只剩这句呵着热气“硬”。他因着这句话,才发现今日沈泽川穿着束领,那脖颈半围着,不给他再肆意看机会。
他神色几变,看向沈泽川,挤出两个字:“放心。”
萧驰野看着沈泽川起身,指尖拨着扳指,总觉得太轻易。
“回家?”他在后边问。
“明天轮差。”
“锦衣卫都重洗,你轮哪门子差。”萧驰野说,“冬天是个难关,你且保重。”
“这样小鱼小虾是随波逐流。”沈泽川转回身,“该保重人,不是。”
“二公子也到年纪,”沈泽川直回身,“该娶妻。”
“你二公子玩花样比你多。”萧驰野见他想走,把握住他手腕,硬是不许人站起身,说,“每次话没讲完就要走,不合规矩。”
“动不动就上手,”沈泽川说,“又是什规矩?”
萧驰野松开手,说:“这情谊还你。”
“叫大爷就算还。”沈泽川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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