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任户部尚书拿出折子,双禄转呈给李建恒。
李建恒看片刻,说:“百二十万两嘛,这有什难?将士们不要受冻挨饿就行。”
户部尚书钱谨略显尴尬,说:“皇上有所不知……去年空缺还没补上,国库里下子没有这多钱。”
李建恒说:“那百万两总是行吧。”
钱谨磕头,说:“秋猎调遣八大营用二十三万两,先帝……五十四万两。国库如今余下钱,还要给阒都大小*员发拖欠俸禄。马上年底,文官们也要过年。百万两是肯定没有,皇上,只有六十万两能拨给离北铁骑。”
沈泽川用刀鞘拍开他手,说:“二公子,不要趁机摸后颈。”
***
明理堂汇集多人。
李建恒待在龙椅上不敢动,用目光先揣摩海良宜神情,再移向别人,尽力装出凝重模样。
“如今司礼监秉笔太监位置空虚,各部账到内阁,签字之前,老臣都要先呈与皇上。”海良宜先对李建恒说,“昨夜账,皇上觉得如何?”
伏在榻上睡觉,左右也没人伺候,便上前轻唤:“总督,总督?”
萧驰野疲惫地埋着脸,又睡会儿,忽然坐起来,问:“怎是你?沈兰舟呢!”
“在楼下守着呢,总督……您脸怎?”晨阳愕然地问道。
“打猎打。”萧驰野下榻活动着肩臂,问,“大哥让你来叫?”
“是王爷。”晨阳说,“早就收信,沙丘互市昨夜让边沙骑兵给劫。待会儿还要入宫详谈,海阁老召集兵部、户部,咱们离北又要用兵。”
李建恒真没想到,做皇帝也有穷天。他本想给离北卖个情面,也算安抚萧驰野,可谁知没钱,这下子尴尬到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,含含糊糊地嗯几声。
明理堂静片刻。
薛修卓忽然说:“皇上,微臣有个法子。”
李建恒如见救兵,说:“你说,你说。”
薛修卓说:“花党权倾
李建恒昨夜都在抱着美人听琵琶,被海良宜磕头,顿时心虚地挪挪屁股,说:“行,行!”
后边跪着薛修卓原本没表情,听着这话,缓缓皱起眉。
海良宜等会儿,见李建恒没有再开口意思,才说:“眼下秋寒霜重,离北若要用兵,就必定要从阒都呈报军饷预支。王爷,这回,需要多少?”
萧方旭笑笑,说:“久病不出,军情要务早已托付给既明。既明,缺多少银子,便由你给阁老说。”
萧既明叩首,说:“边沙十二部此刻劫市,是因为冬雪将下,边沙各部粮食告罄,只能打劫互市。若在往年,离北军田自供,不需要辎重支援。但今年先帝驾崩,边沙十二部多半想要趁虚而入。如果要出兵,不仅要驱逐出境,还要驻兵严防。已将所需数额呈递给户部。”
萧驰野就着水擦脸,当即跨门而出。下楼时正见沈泽川跟个姐儿挨在块,他几步跨下去,从后夺那碟子,把糕点丢自己嘴里。
沈泽川看向他,说:“慢点吃,噎死来不及救。”
萧驰野吞干净,冲他笑,抬臂直接搭在他肩头,带着人往外走,说:“兰舟啊……”
沈泽川看着他。
他轻浮地说:“怎还有隔夜仇呢?觉都睡忘。走,二公子带你找乐子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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