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家越渐式微,还立于八大家之中,难免有人不服。”沈泽川说,“姚温玉承袭海阁老,却又不入仕,这就好比丢掉武器,任人宰割。”
萧驰野说:“姚家即便表面式微,三朝累积余威却仍然在。姚温玉虽然清风明月,却绝不是蠢笨之人。谁要找姚家麻烦?”
沈泽川露出思索神情,说:“这怎知道。”
萧驰野沉默,但他反应很快,说:“你不是这样慷慨大方人,专门给消息,反倒让人不安兰舟。”
“咱们要起查案,能照顾地方定不会推辞。”沈泽川说,“今日见你和姚家关系很好,才想起这件事情。八大家屹立已久,如今看你这般炙手可热,他们想要做些什不也是意料之中吗?姚家若是不肯同流合污,难免会成为众矢之。”
沈泽川十指微拢,他勾动唇线,说:“禁军近来任务压身,怕是没空查别东西吧。”
萧驰野转着扳指,说:“忙是时,锦衣卫若是得空,也可以帮们禁军分忧解难。”
“介武夫,既没有官半职,也没有圣上宠信,哪能左右锦衣卫呢?”沈泽川稍稍后仰,靠着椅背,“禁军既要管阒都巡防,又要管御前私案,万事谨慎,总督费心费力,不容易。”
萧驰野压锦衣卫,如今还真忙。他听得出沈泽川话里敲打意思,便也把十指交错,放在沈泽川对面,肯定地说:“你要给找麻烦。”
“报还报,”沈泽川温和地说,“轮值任务你都截,让得空闲,自然要好好谢你。”
是折损她自己,沈卫不值这个价。”
沈泽川微微颔首,说:“所以纪雷说未必全都对,因为他也只是枚棋子。这件事要查,就得先从兵部开始查,往上往下都有可能。”
萧驰野说:“查上,你查下。”
“上下贯通,分不开。”沈泽川说到这里,才发觉萧驰野在调戏自己。他翻着书,佯装不知。
萧驰野似是笑笑,让开身,说:“坐吧。”
萧驰野收八大营,打乱八大
“答谢方式有那多,何不选种大家都愉悦?”萧驰野说,“看来六部里确实有你朋友。”
“家中有钱不如朝中有友,朋友与说些事情,猜你也有兴趣。”沈泽川说道。
萧驰野盯着他,说:“洗耳恭听。”
沈泽川却环顾书房,说:“说起来可惜,至今还不曾见过这位‘璞玉元琢’姚温玉,你们关系不差?”
萧驰野说:“点头之交,比不过你。”
屋里热,萧驰野身着着大红绣狮子朝袍,他如今是阒都真正正二品两军总督,应是从宫里出来后就直接来这里,还没有来得及换衣裳,此刻坐在椅子里,衬得眉眼俊朗,去轻浮之气。
两人隔桌相对,萧驰野看着沈泽川看书。他如今也不遮掩,那赤裸裸兴趣绕过沈泽川脖颈,又凝在沈泽川手上。他已经不再拘泥于处,沈泽川全身他都要看。
沈泽川手指伸出去,翻页时会屈起。这让萧驰野想到别时刻,沈泽川手指也会这样蜷曲地揪着被褥,带着潮湿热汗和波荡般摇晃。
沈泽川觉得手指仿佛还被人捏在掌心把玩,他无端地生出股焦躁,合起书,直视着萧驰野。
萧驰野说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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