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犯什事,”萧既明温声说,“能叫二公子扔你?”
丁桃立刻说:“没犯事,就是二公子总是让去盯着那——”
萧驰野口茶差点喷出来,“哐当”地合盖,冲晨阳打眼色。晨阳当即敲把丁桃,丁桃还不知道什事儿呢,抱着头不敢再说。
萧驰野
萧驰野手肘撑着椅把手,又想架腿,但看圈没找着地方,便说:“你把皇上吓得不轻,看他是怕得不行,再不痛快也要跟继续当兄弟。”
“你们本就有些酒肉情谊,”萧既明笑,“让他怕,总比让他不怕要好。”
“傅林叶出大力气,”萧驰野说,“找个机会得好生谢谢他。”
“不如谢谢你暗中相助朋友。”萧既明说,“这案子能顺利过去,里边有人使不少力。凭着傅林叶经验,本不该这马虎地就上套。”
“嗯……”萧驰野只笑,岔开话题,“骨津呢?叫他进来,有事吩咐。”
着热茶,想想,“给户部说,年初离北军饷拨掉四万银子,用作中博茨州修葺银子。”
茨州紧挨着东北粮马道,萧既明这个情给出去,也算是雪中送炭。
朝晖然,提笔在册子上记。
“中博州府衙门缺人手,都官也没几个肯去,但这样悬空着确实不是长久之计。”萧驰野给萧既明倒茶。
“以前花思谦是不肯管,这是个烫手山芋,拿着就得掏钱。”萧既明手指沿着茶盏拨拨,说,“但如今是海阁老主事,今年春闱,应该就要给中博物色合适人选。”
“不如都叫进来,也有事吩咐。”萧既明转头对朝晖示意。
朝晖出去叫人,猛也跟着飞进来。它落在衣架上,抖掉雪打湿晾着衣物。丁桃脱鞋就往里蹦,冲到萧既明跟前立得笔直,后边晨阳和骨津也进来。
“世子!”丁桃最敬佩人就是萧既明,露出雪白牙齿,“世子尽管吩咐!丁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“呦,”萧驰野抬起茶盏,说,“你怎从来没说过二公子尽管吩咐?”
丁桃说:“您老是扔啊。”
“新入仕多半没经验,也没威信,做做下边官吏可以,做封疆大吏定然是稳不住。”萧驰野说,“去中博主持大局人还是得从中枢里挑选。”
“如今就是缺这样能够独当面人才,”萧既明说,“中博从前是藩地,挨着沈氏,底下盘根纠缠,说不清事情也多。沈卫在时已成局势,五年前骤然被打乱,现如今就是个混沌地。良民百姓当初因为边沙屠城往外跑,朝廷迟迟没有安抚政策,现在还待在中博多是守备军残余下来军户,以及各地流寇。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,中博现状不外乎如此。普通*员去,镇不住场,反倒要吃下马威。”
“朝廷若是肯派个带兵武将去,借着剿匪名义还能管管。”朝晖把册子合整齐,“但看着形势,怕是不敢这做。”
当然不敢,阒都如今东北边有离北铁骑,东南边有启东守备军,都是重兵陲地,牵制起来已经很吃力,冒着风险再派个出去,封起来更难对付。但中博就这样放任不管也不行,事情必须要有个能折中法子解决。
“这就是内阁该头疼事情,”萧既明推开军务,看着萧驰野,“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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