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场贪欢之后,他们心照不宣地开始褪掉外衣,露出各自原形。曾经沟壑变成水洼,似乎只要跳跳,或是捞把,就能跨过去,融在起。
萧驰野再次吻沈泽川,睡梦中沈泽川微微揪紧他发。
水洼里白月亮荡着波纹,盛满清风,负心鬼和薄情郎枕着月色,夜好睡。
欲望即枷锁。
萧驰野把左千秋请到阒都,实际上只是想问师父。
欲望能破吗?
但是他最终也没有问出口。
因为这问题左千秋也回答不他,唯有他自己能够回答自己。那多人说他生错时候,可他已经来到这个世上。有欲望,不是他错。
“宽衣解带,”萧驰野带着沈泽川手下滑,“你想干什都可以。”
沈泽川呼吸凌乱,不知道是病,还是烫。他说:“今晚——”
萧驰野把摁下他后脑,狠狠吻住他,带着他手摸到地方。沈泽川瑟缩,萧驰野直在笑他,笑得沈泽川恼怒,挣扎起来。
萧驰野猛地翻身,把他重新压回身下。床板发出声响,被褥下陷,烫得沈泽川掌心生汗。
沉酣过后,色|欲快感撺掇着两个人,那如同酒醉般呢喃覆在耳边。沈泽川憎恶那酥麻炽热,可是他推着萧驰野,又拽着萧驰野。
沈泽川从边上捞过来,锢在臂弯里。
“捆着。”萧驰野说,“敢踹马上扔出去。”
沈泽川睁着眼,望着那透着朦胧光芒窗。他冰凉手摸到萧驰野锢着他手腕,说:“你好硬。”
“嗯,”萧驰野沉默须臾,说,“劝你不要向下摸。”
沈泽川忍会儿,说:“说是你腰牌。”
他是个人。
他叫萧驰野。
他与沈泽川截然相反,又好似完全相同。这个世上能够不靠言辞就明白萧驰野所有痛苦人只有沈泽川,他们从第个亲吻开始就对此心知肚明。
萧驰野吻着沈泽川眉心,吻着沈泽川鼻梁。
不论这种情感该如何称呼,他们相互侵占着,在挣扎里越凑越近。欲壑难填,苦海难渡,耳鬓厮磨是消磨痛苦方式,但这方式越来越叫人上瘾,仿佛只是挨着彼此,便能够舒缓疼痛。
萧驰野扯开那衣物,沿着沈泽川背部上推,就像他坐在藤椅里想过那样。
沈泽川环着他脖颈,咬着他,两个人鼻尖磨蹭,在这又疯又坏时刻里再次生出超越寻常亲昵。
萧驰野吻着他,说:“你这个疯子。”
那疾风骤雨般撕咬逐渐变作柔情似水亲吻,唇舌柔软融化防备,疯子就在这断续呢喃声里睡着。
萧驰野用拇指揉着沈泽川颊面,微撑起身,沈泽川指间还攥着萧驰野发,睡得平稳。萧驰野俯首端详着他,在这刹那间想很多事情。
“是腰牌吗,”萧驰野微侧头,压在沈泽川耳边,重复着问,“是腰牌吗?”
沈泽川被这句话烫到。
萧驰野说:“咬耳朵就受不,问几句话就打战,就这点功夫还敢嘲生疏?”
沈泽川缓片刻,说:“不如你换个位置试试看。”
萧驰野捏把沈泽川腰,还真翻身,把沈泽川扶到身上坐。他松开手,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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