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香芸,也能找别人。”萧驰野看着他,“美人多是,这儿不就有个?”
沈泽川用指尖在他掌心划几下,说:“没有五百两,不陪着吃酒。”
“穷死。”萧驰野捉住他撩拨指尖,“没钱,只能给你送别。”
沈泽川说:“什稀罕物,能让心动?”
萧驰野带着他手落在自己腰间,说:“二公子表人才,怎样?”
“觉得他如今人脉,就是在那会儿建立。他在都给事中位置上待八年,考评皆是优异,早该升,但却直没升,为什?因为海良宜有心压着他。”
“看来海阁老也被他赤诚之心打动,竟情愿花费时间打磨他,有这份情谊在里边,两个人不是师生也胜似师生。”沈泽川缓缓皱眉,“他任职户部都给事中,可以下去地方,手底下管着账,手里边还有直奏特权,他若是想跟谁交朋友,太容易。”
“厥西布政使叫作江|青山,这个人不容小觑,上回薛修卓检举花思谦账目就是跟他块查。江|青山功绩很不得,当年阒都拖欠厥西赈济银子,是他力承担办下去,没让厥西十三城出现饿殍遍野景象,做事情很有气魄,有先斩后奏勇气,是个铁腕子。但是他脾气不好,跟都官不怎打交道,当初花潘两方炙手可热时候,他也没有给潘如贵送过冰敬,是个硬骨头,又有能耐,所以花思谦也没能把他弄下去。这样人,连姚温玉都不放在眼里,却能跟薛修卓以兄弟相称,薛修卓交朋友本事,可想而知。”
萧驰野忽然顿顿。
“海阁老后来这样提拔薛修卓,其实都是他自个儿能耐。上回你谈到引诱世家入套,觉得你说到要点,薛修卓说不准真能入内阁。”
“沈兰舟玉树临风,”沈泽川慢条斯理地说,“可以揽镜自赏,不要别人。”
“你还是不会玩儿,”萧驰野说,“自赏哪比得上来赏有滋味?镜子得两个人照才叫活色生香。”
沈泽川眼里含波,说:“那什叫活色生香呢?”
“百闻不如见,”萧驰野试探着沈泽川温度,“赶明儿跟试试不就知道。”
沈泽川被摸得轻轻喘息,两个人皆久未舒缓,又逢劫后余生,才缓过劲儿都压在小腹,这会儿又抱又揉,硬是把那点苗头给
“留意到这个人很矛盾,”沈泽川说,“他前几年策论都是有关民生,下去地方,也做是实事,但他又跟奚鸿轩等世家子弟分不开。泉城丝事情是个契机,觉得他城府很深,不是随意行事,而是深谋远虑。”
“你不是说阒都内藏着个掌舵人吗?”萧驰野神色正经几分,“他倒是个好人选。”
“六年前中博兵败,他品阶不高,年纪又轻,如何能够操纵这些世家老狐狸?光是个魏家也不好对付。猜测若真有这个人,应该和海良宜同岁,否则这样资历难以服众。”
“线索还是太少,日后还需仔细应付他们。”萧驰野揉捏着沈泽川手腕,说,“藕花楼塌倒也不是没有好处,奚鸿轩这次吓破胆,以后再想找你吃酒,也没处去。”
“酒在哪儿都能吃,他塌个藕花楼,还有别楼,香芸没才是真没,”沈泽川侧眸,“二公子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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