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点倒没想到。”萧驰野半晌后无畏笑,“罢,烂账,挨着咱们就还有后招,没那紧张。你今日也好好休息,你家里几个孩子这几日谁在照顾?”
澹台虎不想萧驰野还记着孩子,眼里热,说:“进来前,托付给晨阳,他把孩子们都拘去禁军办差大院,有兄弟们照顾,想必是吃喝不愁,没什事。”
“禁军原户多是阒都本地人,你们外边充进来,没宅子也没媳妇,养几个孩子也不容易。这次你临难挖沟,是病倒,算功劳,由晨阳报给兵部那边,开春升个经历。往后除月俸,由禁军内部走私账,给你再拨份养孩子银子。”
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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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虎正披衣雕木头,给丁桃和小吴雕个粗糙大蛐蛐。晨阳掀帘,他们便全部下榻,整齐地行礼。
“你才醒,坐着也无妨。”萧驰野示意他们起身,在椅子上落座,“今日如何?”
“回禀总督,”澹台虎抹手上木屑,“烧退,饭也能用,今日就能当差。”
“不急,”萧驰野旧袍利落,在椅子上坐片刻,“那日病起突然,你平素身体很好,怎回事,军医有说过?”
还记着姑母恩情。”花香漪搀着太后,“姑母,他们姐弟俩人如今无依无靠,您推推,于他们而言就是观世音菩萨。”
太后走几步,说:“那风泉是个宦官,叫他回来。二十四衙门空缺那多,琉缃,给他安排个好差事,算是全他们姐弟念想。”
琉缃应声。
太后又问:“启东回信没有?婚期排在秋时怎行,那启东苍郡秋日风大,你那会儿嫁过去,哀家舍不得。”
花香漪只笑,琉缃姑姑说:“老帅回信,说是全凭太后做主,安排个良辰吉日就行。那送信,还专门为三小姐带几箱河州绫罗绸缎,打头面也很用心。”
“这病太医院也讲不清缘由,”澹台虎说,“也寻思着,怎就是?咱们禁军在校场训练时候,打着赤膊淋雨也没染过风寒。总督让晨阳整理患病名录,也看,虽然也有老幼,但还是以青壮为主。”
“这疫病邪乎,”晨阳听到此处,说,“镇抚大人兴许说得不假,这次不是天灾,而是人祸。”
萧驰野仰身思索,说:“不论是哪种,过这久,多半也把线索处理干净。”
“病是便罢,”澹台虎心有余悸,“要是病总督,阒都巡防可就乱!”
萧驰野怔,摩挲扳指手也停。他不说话,别人也就不敢贸然打断他沉思。
“他不该用心?”太后笑意敛,“他得天大恩宠。”
琉缃立刻矮身行礼,说:“该,为着不委屈三小姐,启东选迎亲队全是有脸面将军,带队正是戚大帅。”
太后面色微变,到底没有动怒,只说:“哀家专门呈书边郡,要边沙伯陆平烟来迎,可他百般推拒,不就是冲着离北王面子,不敢应?陆氏都是些榆木脑袋!哀家倒想看看,日后离北能帮他们什。戚竹音来迎……她个做女儿,辈分上就矮头,也亏戚时雨想得出来!”
太后气尚未消,那头麻溜地小跑来个太监,跪身说:“太后万安,适才寝殿里来人,说皇上醒!”
琉缃赶忙说:“备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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