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修易是薛修卓嫡系大哥,但这人既无才学也无头脑,凭着出身硬是踩薛修卓好些年。他心比天高,看着眼下潘家式微,便对潘蔺起嫌弃之心。
薛修易吃酒,只说:“嗯,小侯爷别来无恙?”
费适插着扇子,说:“,还成吧。大少近来做什呢?出来玩啊!”
薛修易面露骄矜之色,说:“在家
萧驰野笑,说:“小侯爷肯赏光,今夜酒管够。”
费适见他平易近人,不禁放松下来,说:“侯爷大方,今夜不醉不归!”
萧驰野看向潘蔺,说:“潘侍郎也请,潘大人最近好些吗?”
潘蔺听他语气如常,悬着心才稍稍放下,回礼说:“承蒙侯爷惦记,家父身体无碍,就是愧对圣恩,近日正在面壁自省。”
萧驰野似是感慨,说:“潘大人也是三朝老臣,行事谨慎,为政勤恳,如今遇着这样不虞之患,实在可惜。”
现在就算!多不过几千两银子事情,这账有……有人管。”
骨津看他出门,问:“谁?咱们府里有谁能管二公子花钱?”
晨阳把算盘抱回来,拨会儿,含糊其词。
丁桃搓着靴子,伸着脑袋小声说:“知道是谁。”
***
潘蔺连日受挫,为说情减罚求好些人,除费氏尚有救困之心,别人都是百般推托。他出身世家嫡系,仕途平坦,如今才尝到人间滋味,知道世态炎凉,此刻面对萧驰野这样言辞,大感意外,又备受感动。
“家父……”潘蔺情绪上涌,却很知礼数,勉强笑道,“罢,今夜是来庆贺侯爷大喜,不提别。侯爷,恭喜!”
“不过是垂沐圣恩,做都是泥里滚爬差事,不比侍郎与潘大人,整日为国操心。晨阳,”萧驰野侧身,“请小侯爷与潘侍郎上船,好生伺候。”
晨阳行礼,恭敬地引着他们俩人进去。船内面垂纱,有琮琮琵琶声流入夜色。席位安排有高低之分,晨阳把他俩人引入上座,这桌坐都是世家子弟。
潘蔺见着几个熟人,却没打招呼。费适看气氛不好,连忙起身调解,说:“这不是薛大少吗?难得见您回啊!”
这场宴席没请几个官,四品以上上堂*员私下会宴也要受都察院弹劾,萧驰野又身兼禁军总督职,协同巡防几位军事要员他全都不能请。岑愈上回设宴,也是私宴,先跟内阁呈条子,海良宜颔首,他才叫人,就这样,孔湫也因为醉酒事受参,在海良宜跟前挨训。
都察院御史就是言官,他们上能骂皇帝,下能斥百官,就是海良宜稍有疏忽,也要受参。好比这次官沟事件,海良宜正好前后任职内阁次辅、元辅,只要发生意外,他都难辞其咎。李建恒登基之初觉得明理堂龙椅太硬,坐久屁股疼,跟左右抱怨过几句,没过几天也挨言官委婉骂,到今天也没敢再提垫个厚垫子事情。
萧驰野请不“权”,却能请“贵”,还是“极贵”,但凡世袭罔替有爵位在身人,他都请。这些有爵位却没实权纨绔多是家里边有人顶着天,所以能放心大胆地玩儿。诸如费适,他爹还健在,他姐姐又马上要嫁韩家子,吃穿不愁,书也读不进去,整日游手好闲。
费适下轿,就拉着潘蔺见萧驰野。
“侯爷,大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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