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诚也面露畏惧,不可置信地说:“这封驿报若是落在魏怀古手中,就必死无疑!知道刑部尚书孔湫很有胆色,不是世家出身,绝对不会替魏怀古拖延隐瞒,所以临发前再三确认,挂是刑部啊!”
“入套,”萧驰野把扶住沈泽川,眼神凶戾,“这次不是魏怀古干,魏怀古收到驿报,便知道已经有人看过内容,这就是无声胁迫,他必须自首!”
哑声说,“那是……那是四万将士命…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……”
沈泽川被这些话打得措手不及,他用六年时间,说服自己这些人可能是死于权争。这些鲜活人,这些年轻命,他们都像纪暮样存在过。端州是第道门,他们死得那样惨烈,茶石天坑里回荡着歌声是沈泽川这辈子梦魇。
中博兵败,受害者无数。战死将士无人收尸,血水淹没幸存者梦境。
杨诚在这压抑气氛里抱头,说:“这次填充军粮,是真怕。中博尚有营救之机,离北却只能靠落霞关作为支援。边沙骑兵旦攻破离北,就是千古罪人!”
“中博兵败,边沙骑兵来得那巧!悍蛇部调兵南下不是偶然,而是他们是收到消息。”萧驰野齿冷。
那这次悍蛇部与萧既明在鸿雁东山脉相遇,也绝不是偶然。阒都、中博、离北,甚至是启东,到处都有人在替边沙十二部传话。他们养着边沙十二部,就好像养着条饥不择食豺狗,必要时候就放它入境,把擦不干净痕迹都吃掉。
“不知道中枢里还有没有人在做这样事情,”杨诚恐惧地说,“但是这次真好险……国库已经有存蓄,户部账内阁也在严格审查,再放边沙骑兵入境就是卖国。不知道……不敢赌,私信有人监察,只能通过驿报告诉阒都!”
“你既然想要告发魏怀古,”沈泽川猛地提起杨诚,“你为什急发驿报时候还要挂户部牌子?这封驿报入阒都,第时间就会落在魏怀古手里!”
杨诚抓不稳茶杯,在瓷盏摔碎声里颤声说:“不是、不是!挂明明是刑部牌子!”
沈泽川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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