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如今是摄政王侯,公务繁重,哪会来这里与你周旋?”韩靳用剑指着萧驰野,“下马待捕,你们萧氏就还有线生机。你人犯下这样滔天大错,如今却舍得让你全家赔命吗?”
“确实犯许多错,”萧驰野微微仰首,睨着韩靳,“但轮不到你们韩氏来与对谈。”
他话音落,只见两侧猛然爬起数百人。澹台虎马当前,从后把韩靳包个彻底,带着士兵逢人就砍,从后杀个人仰马翻。韩靳左右近卫皆是锦衣卫,都是韩丞特意指派来保护他,见状便知道中计,立即扬鞭抽韩靳马,想要带着他从侧面林子突围。
韩靳哪里见过这样阵势,他从前在阒都校场里军演也是把好手,可是从来没有真打过仗,已经吓得六神无主。他座下马匹吃痛蛮冲,在锦衣卫包夹里硬是到林中包围边沿。
沈泽川扶刀而立,站在树影下瞧着韩靳。
消息,路追到泥沙河外树林带。那林中挖都是土灶,却不是能够给两万人提供伙食模样。
韩靳心里彻底信逃兵话,在马上情绪高涨,拔剑前挥,说:“叛贼已经走投无路,搜遍这片林子,必能找到踪迹!”
八大营士兵拥而上。
萧驰野正蹲在溪边洗脸,闻声回首,正看见韩靳策马而来。
韩靳看见萧驰野,连忙喝道:“叛贼在此,快捉住他!”
韩靳还想前突,却被锦衣卫眼疾手快地勒住马匹。众人在冷汗与鲜血中相互传递眼色,最终那为首男人开口说:“同知大人!今日你相逢便是缘分,念在大家过去情面上,放们马如何!”
沈泽川这几日瘦许多,他握刀腕骨像是弯新月,在素白袖口勾出冰凉颜色。他眸中仿佛有终年不化坚冰,面上却逐渐浮现五月回暖笑容。他说:“兄弟们皆是受人所托,担着任务,不得不做,知道。”
那男人知道沈泽川性情阴鸷,看他露笑容,反倒护着韩靳连退几步。后边杀声震天,萧驰野也在步步逼近。男人鬓边淌汗,说:“同知大人前途无量,何必跟着个叛贼在此受难?你若是肯放韩总督归都,指挥使必定会不计前嫌,欢迎同知大人归都!”
沈泽川竟然轻笑出声,他声音清缓,笑起来很是好看。那苍白皮囊在破碎日光里显得格外细腻,
萧驰野打哨唤出浪淘雪襟,零零散散五百人都像是仓皇失措,在林中被追得大呼小叫。韩靳见状不禁热血上头,先是大笑几声,接着遥遥喊道:“侯爷,你也有今日!”
萧驰野不顾士兵,独自策马奔逃,韩靳怕他跑,赶紧率人直追。八大营在林中横冲直撞,跟着韩靳风风火火地跑向东北方。韩靳越跑越着急,在后喊着:“萧驰野!你已经陷入绝地,还不快快束手就擒?!”
萧驰野在马上回首,带着人试图抵挡,却不敌八大营凶猛,五百人被追得好不狼狈。眨眼已经跑出林子,直奔向泥沙河,最终被堵在泥沙河边。
“萧驰野!”韩靳勒马挥袖,“你看这周围,全是八大营士兵!你如今就是四面楚歌,你还挣扎什?现在求情,饶你命!”
浪淘雪襟在原地刨蹄,萧驰野冷冷地说:“你要死,可以,只问你,韩丞他怎自己不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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