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天涯才作势阻拦,对费盛说:“算算,都是路上跑,何必为难人家呢?”
费盛骂骂咧咧,副大爷样,被乔天涯劝回去,还瞪那汉子几眼。他们这边吃起来,费盛又起来,说:“气得都忘,还要给师父送饭呢!”
孔岭已经搀扶着汉子到门口,汉子摸后脑勺手血,他回头,畏惧似看乔天涯他们几眼,又赶紧缩回脑袋,胆小怕事样子,解马,就跟孔岭走进夜色。
费盛这才卸伪装,问:“你盘问他们干什?咱们也是被通缉,临到茨州门口,少惹些事情好。”
“总觉得这个人……”乔天涯喝两口烧酒,皱着眉想片刻,“你撞他时候他真没有反应?”
那汉子。忽然晃步,坐到那汉子后边,跟乔天涯前后把人堵死。
“聊什呢,”费盛从小二端来盘子里捡个馒头,咬大口,看着他们,“这投缘?”
“聊儿子,”乔天涯拨过筷子,热情地说,“两位吃吗?没来得及是吧,那来啊,起吃。小二!再拿两双筷子过来。”
孔岭也觉察不对,他想坐下跟人周旋,那茶碗却突然打翻,泼那汉子身。汉子连忙起身,边用袖子仓促地擦拭,边对跟前费盛说:“对不住对不住!”
汉子说着顺势挤开费盛,朝小二走两步,央求地说:“小兄弟,借个巾帕擦擦。”
“没有啊,”费盛吃两口牛肉,“人是能装,但是身体旦熟悉快速地反应,就很难在突发时控制住自己格挡动作。这人是挺古怪,但是确实不是个练把式。”
“他要是确实能控制呢?”乔天涯忽然问道。
“那他可就厉害,”费盛筷子在空中比画下,“得是纪纲师父那种境地才行。你想想侯爷,侯爷那样身躯根本无法遮掩,天赐体魄使得他爆发力强悍,他若是睡着,别说碰他,就是靠近也要留心自个性命。这种耐力得靠经年累月练习,这人看着年纪也不算大,不能吧。”
乔天涯吃菜,没再问。等到他们酒足饭饱,掌柜给乔天涯算账,退银子时费盛没事干,就顺手摸几把。他这摸却摸出不寻常,这银子成色重量跟他们从阒都带出来,由户部铸钱司直发银子有些细微不同。
费盛这个人,虽然平素争强好胜,又爱奉承,但是他看家本事却是没挑。他被这细微不同挑起疑惑,把银子拿高,细细端详片刻,问乔天涯:“中博这几年都跟厥西打交道,流动银子也
费盛已经站起来,他与乔天涯对视眼,那些落座兄弟全部敏锐地握住刀。费盛从后边猛然跨出,又狠又快地撞那汉子右后肩,拖起汉子衣裳,说:“你故意吧?”
这汉子竟然被费盛这下撞出去,“哐当”地碰上对面桌椅,险些没站住。他鬓边全是汗,急得两手不知道放在哪儿,对着费盛连连行礼,副息事宁人态度,说:“对不住、对不住……”
这人不会武功啊。
费盛又瞟乔天涯眼,再次搡把汉子,嚷道:“真他妈晦气。”
这汉子整个身体都跌向后方,轰然撞斜桌椅,后脑勺狼狈地磕在桌角。孔岭哎呀声,急道:“怎还动上手?这都流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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