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”孔岭微微皱眉,“们把粮食卖给茶州,粮仓就势必会出现空缺。们手里只捏着银子,那不就处于茶州现在境地里吗?到时候厥西和河州黑心粮商只会变本加厉地从咱们这要钱。”
“河州离得远,茨州要与它做生意,不着急在这两年。离开阒都时,对槐州有些解。这次军粮筹备,槐州出半力,粮仓十分充盈。他们往西南就是阒都外围荻城,荻城又直通厥西海港,槐州想通过荻城走生意,正好缺钱。茨州可以先把粮食卖给茶州,再用低于茶州价格从槐州买回来,余出银子可以补贴其他地方,粮仓也能随时保持充裕,能在关键时刻给离北铁骑,或是茨州自己留下退路。”
锦衣卫有“听记”差事,就是在大街小巷详细地记录物价。沈泽川任职南镇抚时管理锦衣卫军匠,能够翻阅锦衣卫每年对各地记录。葛青青原本想要誊抄下来,但是沈泽川通宵达旦全部背下来。他过早地警惕着那些未知将来,不
,又说东北粮马道可以照常使用,等实在想不出有什对策可以这样做,烦请同知与们说说,否则这粮,还是要请禁军收下。”
沈泽川轻轻拨着茶盏,说:“在此以前,还是要先问两位,茨州往后就要靠地吃饭吗?”
孔岭说:“茨州位置受限,若非如此,哪能存活?”
“看见正好与先生相反。”沈泽川搁下茶盏,说,“茨州原先确是位置不佳,往北顶着离北,往南顶着茶州,往东被敦、端两州遮挡,往西受着丹城牵制,不敢随意地动,也不能随意地动。但是那是茨州还附属于阒都时境地,现如今你们与离北交情不浅,丹城已经无法再靠阒都威势来迫使茨州做事,敦州被流匪占据,马上有荡清空缺之势。这样来,茨州三面围墙已经坍塌,剩下茶州不是阻碍,而是机会。”
周桂又想起身,他把袍子揉得都皱,谨慎地问:“同知是指?”
“茶州处于可以到达河州水路沿线,兵败案后河州游商借此在中博兜卖天价粮食,从大小土匪手中赚取,bao利。这条路如果仅仅用来给别人发财,未免太可惜。”
“可是茶州如今也是盗匪当道,又与河州颜氏有关系,不会平白无故让们茨州借道做生意。”孔岭说着又有些急切,“况且们能卖什呢?茨州比之河州,就是个穷乡僻壤。”
“卖粮食。”沈泽川说道。
此言出,周桂马上起身,他说:“不成!那不与厥西官商勾结、倒卖官粮黑心贼样吗?”
“大人少安毋躁。”沈泽川眼神太平静,平静得让周桂不由自主地坐回去。他说:“厥西和河州之所以会有人高价倒卖官粮,就是因为中博各地缺粮,其中以茶州最甚。在阒都,两银子能买两石粮食,在厥西,两银子能买石五斗粮食,但是在茶州,两银子只能买两斗粮食。茶州盗匪手头银子都是从茶州仅剩百姓身上刮出来,因此有户籍良民反倒不能存活,于是铤而走险,沦为土匪人只会越来越多。大人,雷常鸣——也就是雷惊蛰,他能半年以内把人马迅速扩增到这个数量,根本原因也是如此。所以茨州肯用稍高于阒都平价把粮食卖给茶州,反倒是在帮茶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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