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天都要亮,土匪唯恐萧驰野迁怒自己,便绞尽脑汁地献计献策,他说:“六耳徒子徒孙很多,都是他耳目,每次出行作战都会遍布在他周围,好给雷惊蛰通风报信。如今他们不在,多半是闻风而逃。军爷把南边堵死,北边们不敢去,就只能往东回撤。现在追,铁定追得上!”
澹台虎虽然不齿他这样卖主求荣软骨头,却把消息如实报给萧驰野。萧驰野在马背上思量片刻,对澹台虎说:“你带着半人顺着东边山林追,他们现在就是惊弓之鸟,稍作恐吓就会仓皇失措,无法掉头如常地应战。你只管猛打,那千余人全是散兵,招架不住。”
澹台虎应声,却见萧驰野召集剩余人手,便说:“既然如此,主子在此地等不就好?何必再跑趟。”
“你看雷惊蛰行为举止,便该知道他不仅生性多疑,还非常怕死。们想得到事情,他也想得到,往东如果是他们必经之路,那他定不会跟着大队人马起走,那样目标过大,太明显。”萧驰野绕上马鞭,说,“他先前既然敢拿雷常鸣做活靶子,如今就样敢用这千余人做活靶子。你安心往东追,去堵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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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刀子轮轮地逼过去,脚底下泥土都被血溅得潮湿,还没死土匪被摁在地上,听着那惨叫不绝,连裤子都尿湿。他后颈上压着刀背,口鼻上蹭得都是血水,呛得自己涕泗横流,惶恐地说着:“不知道、真不知道!”
雷惊蛰生性多疑,在洛山时就行踪隐秘,除身边亲信,没人知道他确切藏身之处。
澹台虎蹭着靴底血泥,说:“你既然什都不知道,那还废话什?拖过去!”
土匪背缚着双臂,被禁军扯着绳子往处决地方拖拽。他蹬着双腿,看那些无头尸体就横在自己两侧,后颈上压着刀背已经翻过来,那锋利刃口激得他浑身颤抖。他眼看着澹台虎抬起刀,忽然号啕大哭,说:“六耳!军爷!知道六耳在哪儿!”
澹台虎说:“这人是雷惊蛰亲信吗?”
这两日天都酷热,日头高照,晒得心急如焚土匪们更加焦躁不安。他们成群结队地蹲在山林里,因为迟迟不见雷惊蛰露面,便大声质问站在石头上六耳,说:“六爷也是堂上人,关于二当家消息总比们这些人更清楚,现在是个什情况?给个话!”
六耳往烟枪里塞着烟草,却没摸到打火石。他蹲在石
“亲、亲!”土匪胸口起伏着,瞪大双眼盯着那刀,说,“六耳是家里‘信鸽’,雷惊蛰下达命令,都是由六耳分递给们!带着人在西边藏身,也是六耳叫人传给消息!”
澹台虎已经在这里待半宿,终于问出些消息,他提起人,问:“这个六耳此刻在哪儿?”
“在边水镇,”土匪说,“几日前消息就是从边水镇出来,军爷现在去找他,定找得到!”
边水镇就在几里外,澹台虎转念想,觉得不好,他们多次搜查过那里,只怕已经打草惊蛇。他赶紧松开人,大步去禀报萧驰野。
禁军当即就掉转方向,疾奔到边水镇。外设重围,挨家搜查,把近几日没有户籍、来路不明人全部扣押。土匪个个辨认,却没有六耳和雷惊蛰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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