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给你主将呈报下柳阳三大营伤亡情况。”萧方旭肃声说道。
晨阳顿瞬,说:“柳阳南路军死亡八百九十二人,重伤四十五人,轻伤二百三十七人。”
“朝晖原本打是北路线,这支南路军是为救你们禁军而临时设立,总共两千人,挖坍塌马道时遭遇哈森留在北线骑兵突袭,算是折半。”萧方旭说,“你如果老实地留在原地,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和他们见面,但是你贸然掉头进图达龙旗,这个损失,你要怎跟朝晖交代?”
萧驰野没有说话。
萧方旭继续说:“你该记住,你是押运辎重主将,不是作战主将,用数百人去强袭哈森部队,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萧驰野?”
上背影,责怪都变作心疼好笑,唤道:“进来吧,喝碗热奶子,这冷天别病倒。”
萧驰野闷声应,起身把水桶搁回去,就这样进帐。
帐内生火,萧驰野烂得不成样子铠甲已经作废,萧方旭正在端详那臂缚上凹陷精铁。左千秋吩咐军医给萧驰野上药包扎,萧驰野坐在小马扎上,光着背不动。
过半晌,晨阳、骨津、澹台虎、邬子余都进来。
“给你主将呈报下伤亡情况。”萧方旭把臂缚扔回桌上,坐在上位,对晨阳说道。
左千秋原本不该讲话,但是萧驰野才退下战场,他作为师父难免心疼,于是说:“这次哈森筹谋已久,又遇,bao雨,当时情况紧急,阿野——”
“你根本没有把离北铁骑当作己任,你眼里只有禁军。”萧方旭撑着膝头,骤然严厉起来,“边博营那场仗冲昏你头脑,你把谁都当作胡和鲁。今日败给哈森就是教训,你到底有什底气跟他硬碰?你给把头抬起来!”
邬子余没忍住,“扑通”下跪到地上。他跪,澹台虎也搞不清情况,跟着跪下去,“扑通扑通”地晨阳和骨津也跪下去。
萧方旭倏地看向他们。
邬子余极虚弱地说:“王爷……不、不是……脚软。”
晨阳低声说:“禁军死亡三百人……”
“大声点,”萧方旭看着晨阳,“垂头丧气干什。”
晨阳抬高声音:“禁军死亡三百人,三十六人重伤,八人轻伤。”
禁军是萧驰野根,死伤都要他自己承担,这支军队没有再扩充可能,它具有独特性,旦全军覆没,即便是萧驰野,也无法在离北重建。这就意味着禁军只要打败仗,就会面临成倍损失。三百人对于启东守备军或是离北铁骑儿而言非常少,但是对于禁军就算是伤亡惨重。
帐内陷入沉默,澹台虎偷瞄几眼晨阳和骨津,最后壮着胆子说:“哈森出其不意,主子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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