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达被历熊撞得踉跄,丁桃趁机脱身。历熊这几日躲在马车里吃得好,当下伸出双臂,就着这个姿势抱住吉达腰身,扎着马步想要把吉达像树干样拔起来。
吉达抡着铁锤砸在历熊背部,历熊吃痛地大叫声,喊道:“桃子,好痛啊!”
丁桃揉着发麻胳膊,飞快地说:“用纪家拳打他!”
历熊便松开双臂,大喝声,朝着吉达胸膛就是拳。吉达竟然被历熊这拳给打退两步,历熊高兴,跟着连续几拳,拳拳到肉,把纪纲教记得清清楚楚,气势无双地回头说:“他打不——”
历熊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被吉达反手锤砸翻在地。这小子皮糙肉厚也扛不住,幸好反应极快,曲起手臂挡住头部。可即便这样,也被那力道砸掉颗牙。他含着血把牙齿吐到地上,生起气来。
必须甩掉他们!
费盛掉转马头,没命地疾驰起来。但是他没能如愿,这支诡谲队伍如影随形,吉达显然是盯住他,穷追不舍,双方在夜色里追逐。费盛终于领教传闻中边沙骑兵,他座下马也是良驹,但在此刻根本甩不出距离,被对方紧紧咬住。
吉达铁锤抡向费盛后脑勺,费盛闻风躲闪。马跑得太急,费盛在颠簸中险些滑下马背,他远远没有边沙骑兵那样精于马术。双方此刻与押运队有数百步距离,费盛意识到甩不掉对方,对方也没有再给费盛撤退机会,吉达已经追上他。
费盛不是离北铁骑,铁锤对于他而言没有那大威胁,于是吉达换回弯刀。那钩月般刀刃挂住费盛绣春刀,后方队伍已经交汇在起,厮杀起来,两个人还在疾驰,头撞进稀疏林子里。
枯枝条狠狠地抽在脸上,费盛被绞住刀根本收不回来。吉达露出残忍笑容,他在风中对费盛说句字正腔圆大周话:“欢迎你来做客。”
“呆子!爬起来!”丁桃急声大叫。
历熊来不及爬,只能拼命翻滚,那铁锤就擦着脸颊砸在地上,泥浆溅历熊满头,他连声“呸”出嘴里泥水。丁桃急中生智,用笔搅和泥浆,蹬着历熊肩头,说:“走!”
笔猛然甩出泥水,溅在吉达眼睛里,吉达仓促地擦抹。历熊借着丁桃这脚,双掌撑地,滑身要从吉达裆下溜过去。但是
费盛想回句什,但他顾不上开口。吉达在前倾同时拽回弯刀,费盛绣春刀当即脱手,被带飞出去,紧跟着,座下马遭到侧面撞击。费盛被撞翻下马,他在滚地刹那间就摸出腰侧短刃,格挡在面门前。
吉达弯刀随着绣春刀起脱手,他放松整只右臂,抡起铁锤就砸向费盛脸。费盛格挡短刃被砸得凹陷,他小臂麻痹,反应极快地再次滚身,把报废短刃丢掉,赤手空拳地与吉达保持着定距离。
费盛弯着腰,不断后退。他调整着呼吸,冲吉达发出“嘁”驱赶声。
吉达被费盛激怒,他握紧铁锤,在挥起来那刻,背后猛地沉。丁桃从后用单臂紧紧勒住吉达粗壮脖颈,吃力地说:“大熊——”
丁桃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被吉达拽住胳膊。吉达想要侧肩把丁桃摔到地上,可是从侧面疾奔出个身影,往无前地扑出来,头撞在吉达侧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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