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何如泥鳅似,面子也不要,就地打滚,“咕噜”地滚到边,然后扒着围栏就想爬,谁知这次后领紧,他以为是雷惊蛰,赶忙回头说:“雷哥哥——”
结果竟是沈泽川!
沈泽川左手使力,把颜何如拽下围栏,扔到跟前。颜何如还没有来得及打滚,沈泽川就抬脚抵着他后腰,要他跪好。颜何如前有狼后有虎,跪在中间欲哭无泪,便双手合十,朝拜般地说:“跟哥哥们闹着玩,这次亏损都记在账上,咱们不要再舞刀弄枪!依看咱们三个联手,不就天下无敌嘛!”
雷惊蛰示意颜何如闭嘴,他跳下围栏,盯着沈泽川缓步移动,半晌后说:“同知别来无恙。”话音方落,也不等沈泽川答话,站定后又说,“如今该叫府君。”
远近都是厮杀,桌椅摔砸声音更是清晰入耳。他们俩人顶着头上阴郁浓云,在大风间隔着颜何如对峙,遥远风浪潮涌潮现,敦州万千灯火都成铺垫。
像是孤立在天地间遗柱。他又退到沈泽川身边,被风吹得直哆嗦,说:“你既然敢深入虎穴,肯定是早有准备。”
沈泽川没有作答,颜何如正欲再说什,身侧栏杆上陡地扣上只手,跟着攀上个边沙骑兵。颜何如想也不想,举起金算盘对着骑兵顿猛砸,把人直接敲昏过去。但是后面紧跟而上还有几个人,劈手架住颜何如算盘,接着就翻上来。
颜何如秉承着算盘诚可贵,性命价更高觉悟,当即撒手不要。他连连后退,被小几绊倒,跌在地上。那骑兵长得人高马大,立在颜何如跟前好似座山。颜何如见他提刀,连忙大喊:“府君救命!好哥哥!价钱好议!”
猎隼俯冲而过,骑兵刀还没有举起来,背后就猛然蹿起个身影。海日古荡空扑下来,刀结骑兵,落地后翻滚圈,拎住颜何如。
颜何如抬起头,想说沈泽川太不仗义。但是他嘴巴还没有张开,就见那围栏外凌空跃出道漆影,重重地落在栏杆上。海日古把颜何如脑袋把摁下去,自己折腰后仰,躲掉横扫而来铁锤。
雷惊蛰抬手拍着自己后颈,嘲讽道:“今夜运势绝佳,竟然从这阴沟里钓出条大鱼。怎,这次没有萧驰野保驾护航?”
沈泽川抬指拨掉肩头氅衣,偏头含笑道:“外子军务繁忙,近日不宜远行。有事情,们来谈即可。”
雷惊蛰眼神逐渐暗沉下去,其间藏着诡诈光芒,他说:“你来敦州——不对,应该是你回敦州,是为祭
来人赤着半身肌肉虬结,和数日前吉达如出辙。铁锤在空中呼呼作响,打断流动风。当他站起身时,颜何如都得仰头看他。蝎子刺青占据他整个背部,他活动着肩臂,跳下围栏。
海日古推开颜何如,从后腰上摸出棱刺。两个人招呼都不打,上手就缠斗在起。
颜何如在这混乱中无处可藏,他锦衣玉食惯,学都是花架子,此刻已经忘得干二净。上边有猎隼,颜何如怕被啄,便双手撑地,在乱斗中躲闪着钻空子。他好不容易钻到边上,看见栏杆上还蹲着个人。
颜何如目光上抬,随即两眼弯,露出笑容,亲亲热热地喊道:“大侄子!”
雷惊蛰嗤笑声,伸臂就来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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