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川用左手盖住萧驰野脑门,装听不见。
萧驰野叹气,埋头到沈泽川胸口,顿乱蹭,蹭得沈泽川陷进被褥里,他闷声说:“沈兰舟,快点带起床。”
沈泽川被压得呼吸不畅,揪萧驰野小辫也不管用,只能睁开眼,有气无力地说:“腰酸,膝痛,起不来。”
萧驰野把手伸到沈泽川底下,托着他背
闷雷忽然炸开,雨势倏地转大,噼里啪啦地砸在窗间,碎珠乱溅。萧驰野哪儿都没去,他就在这里,靠着张椅子收拾沈泽川。沈泽川双手被箍在背后,跨坐着,面朝萧驰野,在嘈杂雨声里低喃。
太光滑。
沈泽川几下就吃不住,在颠簸里打颤。他颤得可怜,蹭脏萧驰野衣裳。萧驰野这次不玩花样,箍住那双手腕,任凭他“阿野”“策安”讨饶,只管连本带利地跟他算账。
雨还在下。
***
澹台虎还在陈情:“总督要守敦州,绝无二话,只是舍不得离北兄弟们,更舍不得总督。敦州是大哥原驻地,真是……”
萧驰野手指陷进沈泽川发间,他耐着性子,用拇指摩擦着沈泽川耳根,把那玉珠拨得隐约带着绯色。窗是开着,偶尔响起几声闷雷,萧驰野置若罔闻。
里外就隔着张竹帘,澹台虎声音很清晰。沈泽川陷在潮红中,笨口拙舌,嫩得能揩出水来。他是临时起意,哪想这难做,不仅被堵得满,还噎得眼眸潮湿。
澹台虎到底是个七尺男儿,跪在这哭面上挂不住。他收拾情绪,改回称呼,说:“如今敦州没有守备军,主子肯把这儿交给,得对得起这份恩。”
萧驰野受着绵密潮袭,边捏着沈泽川右手腕,边摁在沈泽川发间。桌子底下逼仄狭小,沈泽川耐不住热,不消片刻,就汗淋淋地淌着汗。
雨歇时萧驰野倒在被褥间,把沈泽川捞过来,还捏着他右手腕,固定在自己这儿。沈泽川昏睡又醒,枕着萧驰野胸膛,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什。
萧驰野听半晌也没听懂,困得睁不开眼,也含含糊糊地应着。两个人就这牛头不对马嘴地哼片刻,逐渐都睡熟。
这觉睡到翌日晌午,萧驰野半梦半醒间听到沈泽川在喊自己。他睁开眼,迷糊地说:“嗯,嗯?”
沈泽川困得抬不起头,揪着萧驰野小辫。
萧驰野又睡会儿,心里还惦记着军务,没多久就醒。他昨晚做得狠,此刻翻身把沈泽川压底下,说:“起床,喝药。”
“给你留五千兵,”萧驰野喉结滑动,“以后账走茨州,你归兰舟管。有什事儿,趁早跟兰舟说。”
澹台虎知道沈泽川也在里间,当下想片刻,正儿八经地说:“敦州得招募新兵,还要重建城墙,这部分开支得先跟府君谈个确切数。”
澹台虎还说些事情,都是需要详谈政务,换作平常,沈泽川就该叫孔岭进来,跟澹台虎走个草章。但他此刻分不心,有想法也被萧驰野给摁没。那眼里波浪越攒越多,最终变成水珠,断线似掉。
这场景劲儿太大。
萧驰野手掌稍稍加重力道,雨声时大时小,沈泽川攒不住津液,在仓促里,甚至不知道澹台虎几时退下去。萧驰野抬起条腿,把桌子蹬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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