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务迅速地记录,加急信要立刻飞奔出营,在明晚以前送到大境。萧既明无法上马提刀,切军务都只能这样远程兼顾,为提防突袭,他给交战地各位主将临危自调权力,但这也意味着像郭韦礼这样主将失去锁链,旦中计,就可能永远回不来。
郭韦礼从帐子内出来,他俯身伸出手。朝晖摆手示意自己现在起不来,那种被砸蒙呕吐感迟迟退不下去,躺在雪地里更舒服点。
“沙三营现在由邬子余镇守,二公子伤势没愈,如今辎重任务是谁在做?”郭韦礼从怀里掏出烟草,直接塞进口中咀嚼。他蹲在朝晖身边,如此问道。
“晨阳。”朝晖摊开双臂,有气无力地回答。他像是知道郭韦礼在担心什,于是继续说道:“晨阳从六年前起就跟在二公子身边打理后勤,大到禁军,小到后院,没有什能够逃出他预算。如今晨阳在边博营纵观全境,大小物资都能提前预料,只要马道通畅,就能确保各个营辎重无忧。”
郭韦礼看着天空中零星雪片,说:“们缺战马。”
离北还沉浸在悲痛里,边沙就再度来袭。
哈森经此战成为悍蛇部无可替代“俄苏和日”,其声望直追阿木尔,但他没有时间回头听赞美,他要在此刻痛击离北铁骑,把战场直接推到图达龙旗西面,在开春以前,让边沙骑兵占据鸿雁东山脉肥沃草场。
沙、二营遭遇今年最凶猛攻击,蒋圣重伤难赴,萧既明调派朝晖和郭韦礼前去顶住攻势,但是蝎子出没让两个人先后都遭遇重创。
离北铁骑陷入困境,他们卸掉重甲,就要面对边沙精锐迅猛屠杀,离北战马追不上边沙骑兵同时也意味着他们旦落入陷阱就跑不掉。可当他们戴回重甲,那支精悍蝎子部队就会穷追不舍。
郭韦礼三战三败,每次都是死里逃生。
他们入秋前就开始缺战马,当时马匹损耗没有这严重,大境内马场还能应对。可是现在,战马们戴着铁甲也经受不起重锤,往往伤得比士兵还要严重,加上冰天雪地,它们也没有矮种马那样耐寒。
天逐渐黑,朝晖缓回些劲,坐起来。他伸手抹把血,对郭韦礼说:“那锤砸得鼻血直流,来不及擦拭,全给咽回去。”
“别恶心。”郭韦礼顶着乱糟糟发,蹲得腿麻,也不想站起来。他停顿须臾,低哑地说:“过去把胡和鲁当作边沙精锐,如今遇见哈森,才知道胡和鲁就是个孙子。
随后个月里,离北全线都在挨打。哈森就像是左手弯刀右手铁锤,每次出击都能精确戳到要害。他最令人忌惮地方不止于此,他还分得清每次交战对手是谁。哈森超乎寻常地熟悉战场,把离北主将都记在脑子里,能够灵活地调转应对。
阿木尔把自己“变”毫无保留地教给哈森,哈森在北边战场把它玩得无比娴熟。
***
朝晖几乎是滚下马背,副将替他摘掉头盔。朝晖不要人搀扶,就撑在地上吐个彻底。他到此刻双手还在颤抖,翻身仰躺在雪中,使劲地喘着气。
“营主将朝晖呈报军务,”朝晖就这样说着,“们在北边遇见蝎子部队,其人数远超五千,充当左翼七队全军覆没,中锋被迫撤退,们又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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