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晖站在墙头,俯瞰战场,胸口急促地起伏着,连呼吸都错乱。
蝎子抬起铁锤,在风里照着铁骑头部就抡——然而刀锋从侧面刚硬地直插进来,戚竹音双手握着刀柄,借着战马前冲力道,带着诛鸠刀面掀开铁锤,把蝎子直接撞翻下马。
在这只蝎子滚下马背同时,重甲铁骑整齐地勒马后退。他们撤得利落,并且分散有序。哈森听见重甲背后还有马蹄声,跟着看见那分散余出空隙间补上挥刀轻骑——那不是轻骑,那是卸掉重甲离北铁骑。
郭韦礼从来没有这轻过,他把这些日子憋屈都放在双手,沿着那空道声嘶力竭地大吼声,长刀迎面砍翻蝎子。血花喷溅,他已经冲到最前方,那熟悉热度回到掌间,郭韦礼激动得手都在颤抖。
“他妈……”郭韦礼喘着粗气,几乎要哭,他用力喊道,“大帅——爽!”
车。这种车置有巨木,到跟前,士兵们可以合力用它撞开营门,属于攻城利器。
哈森骑兵蓄势待发,他们分为铁锤蝎子和弯刀精锐,必要时候蝎子还可以替换弯刀。哈森很有耐心,他不会给营再拖延时间,他要撞开营门,然后用这些骑兵屠掉离北在此剩余兵。
铁盾很好用,边沙步兵扛着它们逐渐快起来。撞车在遮挡下完好无损,到营门前,数十个人齐用力,靠着巨木撞得门不断掉着灰尘。
哈森抬起手,他已经准备好冲锋。
营门发出闷声,承受撞车撞击部位出现龟裂纹路。为让居中士兵更好地使力,两侧步兵挪下铁盾。他们呼喝着后退,再齐撞上去。营门终于“砰”地爆开破口,显得摇摇欲坠。
这声喊得朝晖都要掉眼泪。
戚竹音大笑起来,她在战马仰蹄同时高举诛鸠,随着战马下落骤然捅进蝎子身体。
离北铁骑卸掉重甲就不是离北铁骑吗?或许是这样,但那是萧家离北铁骑,不是戚竹音离北铁骑。离北铁骑在北边雪原节节败退,追不上矮种马是个原因,可是现在,哈森骑兵想要攻城,他们就必须自己撞到离北铁骑刀口上来。
郭韦礼捅穿蝎子,他再也不怕铁锤。他卸掉重甲,在这里,蝎子抡锤时动作就显得格外迟钝,并且蝎子还有个弱点,就是他们为保持速度没有甲,只
朝晖踩着烂掉垛,顶着风探头下望,喊道:“放!”
墙头猛然砸下瓦罐,在那爆碎声中,火油倾泻而下,沿着墙壁,洒边沙步兵们满身满头。火苗“嗖”地燃起来,像是数条毒蛇,轰然蹿到边沙步兵身上。铁盾也挡不住火,时间惨叫声四起,皮肉焚烧味道弥漫而起。
营门忽然动,它沉闷地吊起来,露出等在门后战马,还有笼罩在铁甲下离北铁骑。戚竹音轻装上阵,她提着诛鸠,在战马呼哧热气中,犹如流星般直冲而出。
下刻铁骑雷鸣般马蹄震响在雪间,他们跟着戚竹音,踏翻营门前铁盾,仿佛浴火而生,狂风似直袭向停在步兵后边边沙骑兵。
弯刀精锐当即后撤,蝎子们稳坐战马,在哈森哨声里活动着肩臂,带着铁锤相迎。他们靠着铁锤给离北铁骑最狠教训,在今夜,他们仍然能砸烂铁骑头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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