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广白拍开他们手,爱惜地抚摸着枪,说:“是步兵,以前在边郡跟边沙骑兵打仗,靠是用地形来伏击,但到大漠里,除沙丘还是沙丘,以前优势都不复存在,被迫要跟骑兵正面。最初是为留下逃跑时间,想跟骑兵隔出距离,于是把枪加长。结果枪杆太长,挥动起来很难保持住方向,迎接骑兵冲击时来不及掉转方向就会被砍翻在地。”
陆广白在这个过程里发觉骑兵在绕行,他们没办法从正面进攻,必须避开枪头。
“就把枪杆改回去,但增加枪头长度,”陆广白看着他们俩人,露出笑容,“只要确定好阵型,让枪头四面朝外,就是活动‘撞车’。他们快速冲锋会被兵直接插下马,枪头过长使得他们无法从另端抢夺,旦中招,就难以存活。”
萧既明和戚竹音都陷入沉思。
陆广白继续说:“不过骑兵反应很快,他们不再直线冲锋,而是围困。发现这感觉就像是在钓鱼,接着把从他们那里抢到棱刺靠麻绳捆在枪头侧,在双方接触时,即便刺不中人,也能靠着倒钩把骑兵挂下马背。不过麻绳容易损耗,所以得问你们借钱,给这批枪打上倒钩。”
牙还牙。们信仰不在父亲身上,如果哈森真这样以为,那他大错特错,们信仰在脚下。哈森击败父亲,但他击不败离北。三十年前父亲从脚下土地里获得勇往直前力量,离北是靠着这股力量走到今天,们绝不会就此认输。新头狼年轻且强壮,充满好胜心,他能够站在前方替代父亲身影,当们开始还击时候,他能迅速凝聚起被打散人心。那个人不是,接过磨砺他重任,要他出鞘时锋芒毕露。”
戚竹音接着说:“可是据所知,他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各大战营。你们离北主将不是启东乖崽,他根本没有征服离北。”
“但是他熟悉离北全境,”萧既明说,“他在这半年里跑遍这些路,知道辎重如何迅速送达,知道援兵怎样能够直通,还知道交战地各个战营消耗情况,这是爹给他礼物。竹音,他只是缺少些时间。”
“所以才轮到……,”陆广白适当地接住话,“如何统战线是你们事情,在前方,怎样和哈森周旋,给离北拖延时间则是要说另件事情。”
“你改变边郡守备军长枪。”戚竹音想起那些枪。
“没钱,”戚竹音说到这里就生气,“个做大帅欠屁股债,把姨娘们胭脂水粉钱全赔进去,谁现在跟谈钱跟谁急。”
陆广白看向萧既明。
“不错,败给青鼠部以后陆续又遇见其他部族,”陆广白撑住膝头,停顿会儿,面色沉重地说,“都败。”
“哦,”戚竹音绞尽脑汁地安慰道,“那是挺不容易。”
“还是在饿着肚子打仗,为吃饭,只能流窜在他们之间。们不断地交手,就是在这其中发现骑兵弱点。”陆广白说着回身,把放在背后长枪拿到膝上,解开布条,露出里边枪身。
“你增长枪头,”萧既明手指寸量下,“……这也太长。”
“还加上倒钩,”戚竹音端详着,“怎是绑上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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