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戚竹音平素不情愿去阒都原因,跟沈泽川这类老练谋算家打交道太累,话绕圈毫无进展,太极拨得人没脾气,简直要回忆起在户部要钱那种感觉。
“就算放过樊、灯两州,任由你吃掉,但端州怎办?”戚竹音随即掉转方向,“你手上
“这不好说啊,”戚竹音笑起来,“阒都如果强令讨伐翼王,也没有办法。”
姚温玉知道戚竹音意思,她不是没办法,她是想靠翼王从沈泽川手中换到明年军粮,给自己进攻青鼠部做充足准备。
“大帅既然能坐在离北,”姚温玉平和地说,“放弃讨伐翼王也只是句话事情。”
南北战线都要统,戚竹音先后几次对阒都调令视而不见,她如果真怕就根本不会到离北来。但是戚竹音就是想宰这刀,她已经穷到这个地步。
“到离北来神不知鬼不觉,这可跟抵抗君令不样。你们茨州今年动静这样大,再不打掉翼王,你们校场就要摆到丹城门口。”戚竹音说,“‘府君’这个称呼也值得玩味,在看来跟‘翼王’这两个字没有差别。”
晚上戌时,南北聚集。
萧驰野掀帘,沈泽川牵着萧洵弯腰入内。堂内议论声暂停,萧洵自己摘掉风领和护袖,交给骨津,然后目不斜视地到父亲身边跪坐下来。
戚竹音趁着这个空隙,偏身小声地问陆亦栀:“你们该不会把儿子送给人家吧?”
陆亦栀双手捧着茶盏,还没有来得及回话,就看见自己儿子如有所感,转头看向戚竹音。她也小声地说:“糟,洵儿听见。”
萧洵对戚竹音行礼,戚竹音心虚地喝茶。
“那就误会大,”沈泽川笑笑,“从茶州到敦州,们茨州都是在按规矩办事。‘府君’算什不起称呼?现如今明文规定律法里都没有说它不合适,只不过是茨州州府客座罢。”
这就是钻没有树立反旗空子,实际上茨州早已脱离阒都管制,只是阒都迟迟不敢发布告示,是忌惮茨州狗急跳墙,真联合离北打到丹城去,二是唯恐其他地方照猫画虎。但是他们又迫于内斗,没有向沈泽川投递招安意思,导致戚竹音现在只能靠翼王来威胁沈泽川。
这个威胁放在个月以前,沈泽川是要想办法。可是现在,他就是在座决定南北战线能否建立关键,钱和粮成为他底气,他要用手头上东西换到最大利益,就像戚竹音想宰他样,他同样想宰戚竹音。
“韩靳在你手上,”戚竹音说,“光凭这点茨州就有罪。”
“韩靳,”沈泽川咬着这两个字,眼里没畏惧,“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手里呢?”
萧洵长得像萧既明,但不像父亲那样儒雅随和,他不太爱笑,板着小脸时候显得格外严肃。
陆亦栀愁道:“这到底是随谁呢?”
那边沈泽川已经落座,他左右分别是萧驰野和姚温玉。以萧驰野往左,就是离北阵营;以姚温玉往右,就是启东阵营,他们中博人最少,但最不容忽略。
“中博现如今还有三州没有收回,”戚竹音对沈泽川说,“们希望府君能够在明年冬天以前完成中博统。”
“如果大帅肯对樊、灯两州高抬贵手,”沈泽川说,“自然乐意至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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