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盛扶住尹昌,发现这老头双腿粗壮,沉得厉害。他把尹昌扶上马,觉得这老头有点东西,说不定还真能行。可是没过多久,尹昌就在马上昏昏欲睡,几次都险些滑下马背,全靠费盛叫人盯着。
茨州距离樊州不远,就这两天路程,费盛都走得提心吊胆,生怕还没有到樊州,主将就先自己摔死。路有惊
座下众人齐声称是,便开始交头接耳,商议樊、灯两州到时候要补上衙门空缺该怎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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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昌受命出兵,费盛带着四十个锦衣卫随行。
费盛在临行前才见到尹昌,这位指挥使头发比纪纲还要白,个头不高,生只酒糟鼻子,红彤彤。费盛在马前给尹昌行礼,尹昌像是酒还没醒,嘟囔声:“起来。”
费盛专程从乔天涯那里取经,带着好酒来孝敬尹昌。尹昌打开嗅嗅,喊声“好”,声音洪亮,震得费盛马都没牵稳。
他,所谓士为知己者死,他是真情愿跟着沈泽川。此刻还欲说些感激话,沈泽川已经抬手止,示意他跟上,同往书斋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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茨州这次出兵樊州,原本还是想要借将,但沈泽川看翼王久积民怨,樊州内部空虚,便没有跟离北铁骑借将,而是指派茨州守备军指挥使尹昌。
这个尹昌在中博兵败案前是茨州守备军里将领,指挥使战死后他被周桂提拔上位,在沈泽川没有到茨州时,尹昌直是个光杆指挥使。
这人跟纪纲年纪相仿,爱喝酒,长着络腮胡子,生平最讨厌事情就是洗澡,因此看起来格外邋遢,和乔天涯倒算是意气相投,乔天涯还没有戒酒时候,两个人经常起喝酒。
费盛看尹昌现在就要喝,赶忙抬手阻拦,赔笑道:“尹老且慢,这酒烈,喝醉路上不好走,待咱们凯旋,再做东陪您老醉方休!”
尹昌抽动着鼻子,跟饿极似,趁费盛说话时候已经连续灌几口。他喝得浑身舒畅,鼻子更红,连续呵着热气,重重地拍着费盛肩膀,大声说:“你小子无须担心,纵横中博十余年,闭着眼都能摸清路!这酒是越喝越清醒,路上提神!”
费盛估摸着尹昌岁数,觉得这仗要不是打樊州,他都想立刻拍屁股走人——这糟老头子哪像会打仗人!他心里这想着,嘴上嬉笑道:“得嘞,这趟就听凭您老指挥。”他给尹昌牵马,说,“扶您老上马?”
尹昌把酒囊拴在腰间,拍拍,冲费盛嘿嘿笑,说:“你看好,自个儿——”
“欸,”费盛看着尹昌蹬马鞍脚给滑掉,他眼疾手快地搀扶老头,连忙嘱咐着,“您上稳哪!”
孔岭面露迟疑,他说:“尹昌年事已高,又阔别沙场数年,让他出战恐怕难以胜任。”
周桂这次倒没有附和,说:“老将自有老将优势,府君肯派他出兵,他必定会全力以赴。”
“除尹昌,”沈泽川出人意料地说,“此次出兵樊州,费盛也要随行。”
姚温玉宽袖鼓动,底下伏着只猫儿,他用手罩着,说:“现在马道通畅,军粮可以由茨州和茶州双线供应,到达樊州只需要日工夫。”
“不错,”沈泽川把扇骨横在膝上,看着众人,“如今时间紧迫,们对樊、灯两州势在必得,这仗只能速战速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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