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霍凌云放到锦衣卫里，有费盛这层忌惮在，霍凌云潇洒不起来，又有乔天涯在侧旁看顾，费盛也没办法把霍凌云踩得太过。这样既能跟沈泽川隔开距离，也不至于把人浪费
，还能给愈渐“独”
费盛敲个警钟，让他不要得意忘形，留下乔天涯和霍凌云双重牵制。
“费盛，”沈泽川说，“到剩余灯州守备军里挑，符合你招募标准全都要，包括这位霍公子。”
费盛转念就能明白这个命令用意，他心里
沉，面上得欣然接受，说：“谨遵主子安排，只是这灯州守备军都是霍凌云旧故，未必愿意效命锦衣卫。”
“那是你赏得不够，”萧驰野抬起左手，把右手拇指上骨扳指转回原位，眼眸里没带笑，“他们进锦衣卫，就不再是灯州人，以前在灯州军籍都可以销。”
萧驰野点到为止。
，说：“
能用火铳，可以教离北铁骑和茨州守备军。”他看向萧驰野，“你二月要打端州，可以把换成先锋队，能带领灯州剩余守备军。”
在边上跪半晌费盛当即变色，他缓须臾，才说：“原本轮不到费老十在主子面前插嘴，但事关端州和二爷安危，不得不说几句。此人不清不白，放在二爷和主子身边都不合适。二爷也不缺将，何况这次跟着还有尹老。”
费盛是真上心，他对霍凌云忌惮不是没由来。樊州分明是尹昌打下！要不是这霍凌云在其中捣鬼，尹昌不至于挨骂。现在好，尹昌是打下樊州，结果又被霍凌云占大头，看起来倒像是因为霍凌云纵火才能打下来。
不仅如此，费盛觉得霍凌云既能忍又敢狠，下手时候干净利落，睚眦必报程度直逼沈泽川。这样人既有能耐又有心机，让霍凌云待在沈泽川身边就是在威胁费盛，费盛根本不想给他出头机会。
费盛清楚门道，也知道自己机会在哪里，他现在敢出言插话，就是摸准萧驰野不喜霍凌云。
二爷早年收禁军可比灯州守备军更难对付，御下之道无非赏罚分明四个字。萧驰野这是在提醒费盛，这些灯州残兵进锦衣卫就能脱离原籍，在茨州还能免去田税，只要能把沈泽川吩咐任务做得漂亮，什
没有？
费盛明白意思，赶忙称是。
***
结束时天色已晚，乔天涯推着姚温玉回院子。
庭院内石板路都清理得干净，不沾片雪，专门撒盐，就怕四轮车上
果然，萧驰野压根没想回答霍凌云那句话。他需要火铳，但他不需要霍凌云，端州只能是他萧策安场。他在茨州停留这长时间，每日待在北原校场，穿着重甲跟海日古蝎子训练，就是为找到能够扭转离北当下局面突破口，如果现在把前锋换成霍凌云，对原本就士气低迷离北铁骑而言无疑是记重拳。
沈泽川坐久就腰酸背痛，腿内侧牙印还没消肿，早晨跟萧驰野说自己乱糟糟不是假话，这会儿又挨着白蝎子事，到处都迷雾重重，下午还要开始给敦州送粮食，打端州粮草要先走……还有霍凌云到底能不能用，这是个棘手事情。
“既然霍公子有心，”姚温玉对沈泽川说，“府君，锦衣卫近来不是在招募新人吗？”
是。
沈泽川转瞬就明白姚温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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