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疑心你醉,”陆广白跟着上自己马,“哥哥心都悬起来,就怕你时糊涂。你说回去,面对府君是直言不讳呢,还是装不知道呢。”
“糊涂是不会糊涂,”这天底下还有谁能跟沈兰舟比?萧驰野掉转马头,这会儿让风吹散热,酒劲都压下去。他看向陆广白,正经地说:“酒和香都没用,清醒着呢。”
陆广白见他本正经,事事周全,就信以为真,哪知道萧驰野适才不正经地满脑子都是沈兰舟。
萧驰野转开话题,道:“如今蒙骆部留在这里,漠三
“只剩这个女儿,”巴雅尔老泪纵横,“想把她许配给强大离北狼王,是因为们蒙骆部常年在此受其他部族掠夺,阿木尔老,谁能保们周全……”
“把你那五百匹骆驼收回去,”萧驰野转身离去,“留着给蒙骆部自己互市用吧。”
萧驰野走几步,又侧头看乌雅。夜风吹动萧驰野掉在肩侧小辫儿,他抬手拔出匕首,扔到乌雅身前。
“今夜蒙骆部全族性命,是你送给。”
乌雅面色煞白,身上异香都散尽,她掩面啼哭。
地瘫坐在地。
萧驰野擦拭着臂缚上酒水,眼眸中片清醒,冷声道:“真心实意地来交朋友,蒙骆部却是口蜜腹剑鼠辈。”
席间众将霍然而起,内外三层铁骑顿时“唰”地亮出刀,赤红胡桐林间满是雪光。气氛骤变,剑拔弩张。
“不!”巴雅尔没有料到乌雅会贸然行刺,他连忙说,“这绝非是属意,还请头狼不要动怒!”他爬起身,朝着乌雅跺脚,恨道,“养你十余年,你却犯下这等大错!”
乌雅面纱掉,她撑着身,对巴雅尔啐口,说:“你背叛俄苏和日,把送给哈森仇敌,你不配做父——”
巴雅尔伏地高喊着:“蒙骆部愿随狼王叱咤大漠……”
萧驰野打声口哨,猛落到他肩臂。他看向前方,漠三川入口已然打开,月光铺就狭道通往他目地。在他身后,离北狼旗代替大漠虹鹰旗。
***
“你怎猜到乌雅要行刺?”陆广白随萧驰野离开时问道。
“你说巴雅尔想把她嫁给哈森,”萧驰野翻身上马,在勒马时停顿须臾,“猜那是乌雅自己意思。巴雅尔这想把她嫁给,无非是她已经瞧不上这片大漠里男孩儿。”
巴雅尔勃然大怒,不等乌雅说完,上前巴掌把乌雅扇到在地,用边沙话说:“摁住她!”说罢回过身,乞求萧驰野,“她受阿木尔蛊惑,早已迷失心智,不算是女儿,愿意为头狼杀掉她,还请头狼不要因此迁怒蒙骆部!”
萧驰野毫不动色。
离北铁骑就包围着蒙骆部,巴雅尔精锐都在外围,真硬拼起来,这点人根本拦不住全副武装铁骑冲锋。巴雅尔早就没有再谈条件立场,他只能抽出左右近卫刀,对着乌雅高举起来。
苍月高悬,漠三川猎隼正在孤独地盘旋。胡桐突兀枝叶斜插入月,风吹动离北狼旗。巴雅尔举着刀,迟迟下不去手。他山羊胡子抖动片刻,在乌雅抽泣声中,还是扔下刀,转身跪倒在萧驰野身前。
萧驰野系紧臂缚,背后晨阳来替他搭氅衣。他垂眸看着巴雅尔,扶着腰侧狼戾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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