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烛幽燃,值班房内寂静片刻。
“早在两年前,就说过不要擅自行动,可你们仍然把疫病传入阒都,给沈泽川升官机会。”风泉声音阴郁,“阿木尔自以为洞悉全局,其实他什都看不到。”
衣帽官人忽然挺身,他抬手拍在风泉腿上,掌心里握着根细长耳勺。那尖锐、突兀东西抵在风泉腿部,昭示着必要时刻,它也能击致命。
“冷静点,”衣帽官人拥有偏于棕色瞳孔,“那场疫病也给慕如机会……薛修卓如此信任你,正是从那时候你能表露忠心开始。你此刻已经站在中心,大周皇帝就在你咫尺,打完这场仗,你就自由。”
风泉过于冷漠眼睛看着衣帽官人,对衣帽官人谎言只字不信。他从离开阒都那天起,就被装进匣子里,注定生都逃不出去。
“你愚蠢父亲死,你原本可以制止他,但你没有那做。”衣帽官人收起耳勺,“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……你懂吗?”
风泉苍白面容在灯影里有些病态,他说:“他不是蝎子,没人能操控他。他早就疯,心甘情愿为别人而死,只是送送他。”
“你让他带走火铳。”
“他既然想死,”风泉眼皮突跳,他神色不变,拨开衣帽官人手,道:“那批假货给他不正好。”
“你说得对,邵成碧是个疯子,他日夜守在昭罪寺,在家里烧香拜佛乞求原谅,让他死是全他心愿,你是个好儿子。”衣帽官人收拾好袍子,站起身,说:“你该吃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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