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公持有先帝遗笔……”学生已经乱阵脚,“皇上诞时便有祥瑞,错不,错不……”
“既然你们证不,”姚温玉压抑着咳嗽,“可以。”
岑愈忽感寒意,看姚温玉青衫摇晃,觉得这不是元琢,这是中博来敌人
阁老,姚温玉,看无颜见阁老人是你啊!”
姚温玉油伞微晃,他也笑起来,可这笑不留痕,过去便过去,没有半分得意。他说:“在其位谋其政,诸君食君之禄为民请事不应该?薛延清经营阒都量行江山自叹不如,他是朝臣,乃谋士。”他眼眸微暗,其中闪烁星光泯灭,只剩沉甸甸漆夜,“吾主纵横乱世豪雄之间,先平茶、茨匪患,再荡六州所难,通南北商贸繁途,不吝余力鼎助铁骑踏外患。两年内收失地,定八方,安民业,造就三州良田万亩,三境荒地不复。力推黄册,落实户籍,广开言路以纳天下贤能,不以门第前尘来绝英雄后路,更敢以身为剑战守端州城门!”
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,像是急催战鼓,震耳欲聋。
“辅佐良主,便是天间云雨,聚散随意。可以无名、无德、无所颂,但吾主,”姚温玉稳如山,咬词清晰,“必定彪炳千秋。”
谋士!
谋士与朝臣,都是辅佐良主人,姚温玉敢自贬自身功推沈泽川,是因为他是沈泽川谋士,他是替沈泽川在谋江山、谋名望,不是为自己。他言辞间句句都在反问阒都诸人,李剑霆做什?人主无作为才是辅佐无能。
岑愈强撑着,说:“纵然你巧舌如簧,也掩盖不沈泽川出身不正。他父亲沈卫兵败六州,若是放你们入城,来日全天下人都要拜沈卫这个无耻狗贼!”
姚温玉说:“如此,李剑霆就出身正统吗?”
“你放肆!”学生看姚温玉气定神闲,稳居上风,涨红脸,“皇上尊讳岂是你这——”
姚温玉在雨中陡然抬高声音,再次问道:“今日谁能当众证明李剑霆就是正统?你吗?薛延清吗?你们奉她为主,跪拜万岁,却连真假都难以辩驳,简直是天下笑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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