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川把细火快戳灭,直没听见萧驰野回话,不由得看向他,露个询问表情。
啊。
萧驰野不动声色地欣赏。
这个表情也很色,像是不懂得这些又坏又浪念头,催着他再过分点。
“八营要建,”萧驰野撑首拇指磨蹭,骨扳指贴在他颈侧滚动,那微凉触感把萧驰野拴在个奇妙临界点,“道路才能通畅,这事让王宪说,他懂。”
枫山在咸德年起建禁军校场,这是萧驰野当时用几匹战马换到地方。他最早在枫山温泉架个小茅屋,供自己休息用。淳圣元年后,这里仍然是他地盘,他就把茅屋扩成宅院。
沈泽川觉睡到天又黑,埋在被褥间动不动。萧驰野常服随意,塞着角袍子,窝在椅子里挑珠玉。
过半晌,沈泽川说:“胡鹿部东迁,赤缇湖空,剩余部族要抢。”他撑起首,挪开小几上琉璃灯罩,用指尖拨着玩,“你在跟前建八营,前后没支援,道路不通畅,兵部自然有顾虑。内阁折子递手边,想要你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他们倒是学聪明,”萧驰野没挑到钟意珠玉,把匣子搁边上,也撑起首,就这看着沈泽川,”知道这说不通,专门绕后偷袭。”
“内外兼修,“沈泽川语双关,”方能遂愿啊。”
洵系好,朝天空吹几声哨。
云还是那片云,没什变化。
丁桃雀倒是很兴奋,在他袖子里叽叽喳喳地乱撞。丁桃捂着袖子,安慰道:“今日风这大,海东青耳朵不好使,世子再吹两声。”
萧洵严肃地点头,转过身,背着他们俩人,用尽力气,再次吹响口哨。
檐上歪出只鸟,新来海东青睨着萧洵,不肯下来。
沈泽川握着琉璃灯罩,忽然想起来,问:“上回江青山那面琉璃镜搁哪儿?春后路通,让人给大嫂送过去。”
“路远麻烦,“萧驰野坐直身,“带你找找它。”
琉璃宝镜没丢,萧驰野看上,弄到这宅子里。但地方特别,没有他带,沈泽川找不到。
那潮雾蒙着镜面,沈泽川看不清自个儿,他明明贴得这近,却只能瞟见模糊影。那还不是他身影,是萧驰
萧驰野看沈泽川衣领半拢,睡得衣扣都开,因为姿势正好,他能顺着昏黄光芒看见兰舟锁骨和胸膛沈泽川撩着火苗,在俯首细看灯芯时,脖颈也会露出来。
那是光滑柔腻脖颈,每次被萧驰野衔住时,沈泽川都会露出难以承受神情,仿佛快感堆成海浪,再咬口,他就会被情潮彻底淹没。
阿野。
策安。
沈泽川在萧驰野臂弯里、手掌上,萧驰野磨咬他,他就舔回来。汗把被褥濡湿,沈泽川在喘息里喊萧驰野名字,舌尖都浸是萧驰野味道。
萧洵呼唤它名字:“决!”
决只看萧洵片刻,就又眺向远方。它在鹰房里算是只小鹰,跟萧洵刚认识不久。
“它还太小,”历熊拍着萧洵背部,笨拙地说,“等它长大,你就可以驯服它。”
萧洵脾气很好,他想摘掉臂缚,解绳子时候又犹豫,最终握下拳,说:“晚上与它同睡。”
丁桃算着时间,把萧洵领到清辉殿。嬷嬤要给萧洵擦脸,他接过帕子自己擦,迈过门槛找叔叔们,却发现殿内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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