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贵妃笑着看
看辰子戚和黑蛋。
“是……”程婕妤苍白着脸，虚弱地应
声。
常娥并不想去，但这情势由不得她拒绝，便也应。
午后御花园，贵妃在凉亭摆茶点，有五个婕妤以上位份
妃嫔，坐在贵妃身边说笑。
“你们都是气
清云宫比清平宫要小些，但精致不少。宫中小桥流水，绿树红花，很是漂亮。因升婕妤，除却先前伺候用两个太监，两个宫女，又配几个洒扫太监和粗使宫女。暂时没有更高位份妃嫔入主这个宫，常娥便是这里主人，可以住在主殿，点太监福缘做总管。
福缘是跟福喜起过来太监，十六岁，话很少，平日都没什
存在感，但做事稳妥。当天就带着福喜去内务司，将应份例领回来。
次日早，天刚蒙蒙亮，辰子戚就被福喜叫起来，洗漱穿衣，去给皇后问安。
妃嫔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拜见皇后，今日所有新进宫皇子和皇女也都要去。辰子戚摸摸腰间刻着“柒”字皇子玉佩，跟着娘亲踏进凤仪宫。
几乎所有妃嫔都在，贵妃坐在皇后下首，单手支着下巴，但笑不语。皇后没有多说什，只是训诫宫中规矩，又让新来妃嫔与众人见礼。
后宫位份，是讲究出身。如今天下以武为尊，名门正派分为剑盟与气宗两大势力，后宫派别也以此划分。皇后乃是剑盟盟主女儿，贵妃则是气宗宗主孙女。
如常娥这般出身低微，却上来就封婕妤，实属罕见。
“气宗宗主孙女啊……”常娥听完碧玉解说，呲呲呀。
她哥哥所在金刚门，是隶属于极阳宗小门派。极阳宗是气宗四个大宗门之，而气宗宗主，就是这四个大宗门首领……自己出身，确实是够低……
正说着，轿撵已经抬到清云宫。常娥拉着辰子戚跳下辇车，抬头仰望门上牌匾。
“哥哥……”阿木悄悄拽拽辰子戚衣角。
辰子戚回头看看他，这小豆丁瞧着精神还不错。原以为不能跟着母亲生活皇子，会有妃嫔抢着收养，结果并不是。亲娘没有资格养皇子，都住在朝阳宫。黑蛋倒是跟着母亲程婕妤，不过瞧着脸色，还不如阿木有精神。
依旧是身鹅黄程婕妤，因刚刚废武功，身体很是虚弱，站都站不稳。
“午后
在御花园摆茶，你们谁有空，就去坐坐，”出凤仪宫，贵妃突然开口道，“程婕妤和常婕妤，可定要去，本宫介绍些姐妹给你们认识。”
跟贵妃走得近妃嫔们立时笑着应，还有人打趣道：“把六皇子和七皇子也带上吧。”
“这三个字怎念来着？”方才赏赐时候，她时激动，没记住宫殿名。
“清云宫。”辰子戚指着那三个字，字顿地念出来。
门前雕花石柱上，刻着句诗：清风拂面不知冷，穿云涉月入仙宫。
这皇宫里，很多宫室门前都有这样雕花石柱，顶端呈碗状，能接雨水，常有鸟儿停驻其上饮啜。之前住清平宫门前也有个，刻着：清水河畔饮清水，太平盛世唱太平。
福喜说那叫“落神台”，供守护皇室神明歇脚用。辰子戚并不相信这玩意儿能招来神明，瞧着更像是喂鸟，哪个神明会站到鸟台子上去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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