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子戚淡淡地瞥眼,从袖子里掏出把瓜子,磕个喂给衣襟出冒头小红鸟。
见王爷没有注意自己,府尹赶紧叫两个衙役过来把惊堂木取出,又寻块砖把瘸腿桌子支好,这才整整衣裳,用力将惊堂木拍在桌面上,“升堂!”
“升堂——”拿着黑红漆棍衙役齐齐喊着,用棍子敲击地面。
百姓们围在外面瞧热闹,辰子戚不许衙役阻拦,反倒把他们放进来,就站在堂外。
对于偷窃这事,两
“哎,舅舅,这不成,”辰子戚伸手,拦住李于寒,“事情出在剑阳,就得按这里规矩来,不管是哪个门派弟子,犯法就得扭送到衙门,按典律处置!”
次日早,有人敲响剑阳府衙门前鼓。
官府无能剑阳,已经多年不曾听到过鸣冤鼓声音。百姓们好奇地凑过来,探头探脑,发现击鼓乃是王府侍卫,不由得更加惊讶。
厚重木门吱吱呀呀地开启,门内走出哈欠连天衙役,“何人击鼓啊?”
“等乃简王府侍卫,昨夜里捉住两个小贼,王爷叫们给送过来。”四个人高马大侍卫拎着两个五花大绑人,开口说道。
膀上剑伤正气凛然道,“王爷只知在这剑阳城中享受荣华富贵,可知道郊外每天都有人饿死!王爷是这里藩王,却不顾百姓死活,二人看不下去,便只能跟王爷借几两银子去救那些快饿死人。”
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,仿佛他们偷东西才是正义,而辰子戚没有乖乖把钱拿出来给他们偷就是为富不仁、鱼肉乡里。
辰子戚咂咂嘴,江湖人这睁眼说瞎话能力,还真值得学,“既如此,本王不杀你们,明日去衙门宫堂上,你们把这道理再跟府尹讲遍吧。”说罢,摆摆手,示意侍卫把两人看管起来,明天早送去衙门。
要杀这两人很简单,但这两个贼偷还有大用处,辰子戚可不舍得就这杀。
“二人乃是庐山弟子,你不能把们送去衙门!”捂着肩膀那人说这话时候,明显有些底气不足,偷瞄眼李于寒表情。
听说是王爷让送来,衙役立时就清醒,转身小跑着回去禀报。
升堂,审问。
辰子戚穿着身月白色亲王礼服,闲闲地坐在边。府尹好久没升过堂,仔细回想下升堂顺序,这才抬手去找惊堂木,却发现桌子上没有惊堂木。
“师爷!”府尹叫声,待师爷看过来,才小声道,“本官惊堂木呢?”
师爷提着毛笔愣下,指指垫在桌角那块锃光油亮小木头。
庐山弟子?李于寒皱起眉头,走到两人面前,“你们是谁门下?”
两人对视眼,赶紧跪起来向李于寒磕头,口称师叔。他们两个就是剑阳有名侠盗梁上飞,原本是庐山外门弟子,因为学艺不精,没能混成嫡传弟子,庐山剑法也只学个皮毛,只是轻功练得好。
内门嫡传弟子,是要直留在门派中,外门弟子说白就是挂名杂役,给门派做些杂事、学点功夫。辰子戚那个亲舅舅常胜,就是金刚门外门弟子。
“身为庐山派弟子,竟然出来为非作歹,明日便带你们回去,门规处置。”李于寒握紧剑鞘,很是生气。
两人听到要回庐山派,齐齐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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