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轿在离开四象湖二十里处树林中停歇下来,轿夫要休息个时辰才能继续飞。
“再往前六十里,便是寂河山庄,石尸教辖地。”刁烈从天上落下来,化作人形,掀开帘子走进来。
“且在寂河山庄歇息吧,你叫人去告知下
蓝江雪站在窗边,静静地看着窗外情形,防止有什变故。蓝山雨则与玄道其他门派人在起,带着他们离开四象湖,路追着宫主脚步往这边跑。
丹漪倚在软榻上,由着辰子戚给他包扎伤口。软轿里有充足伤药,辰子戚拿着瓶药粉,小心地撒在丹漪手掌上。
“嗯……”丹漪微微仰起头,发出声轻吟,薄唇因为疼痛骤然失血色。
“撒药粉,肯定要留疤。”辰子戚捧着那只修长柔韧手,心疼地吹吹。药粉是止血用,必须得涂。
“不妨事。”丹漪轻声安慰他。
罗鸿风挥开眼前烟雾,呛咳声,咬牙拔下插在身上几根孔雀翎,眼看着那顶巨大软轿飘然而去,立时抬脚追赶。刚刚落到岸上,突然喷出口血来。
方才与丹漪对掌数次,他自己也是受伤,只是直压制着。几个倒在地上黄山派弟子,突然睁开眼,嘶吼着朝罗鸿风扑过来,被及时赶来六合宗弟子踢开。
“宗主,发疯人越来越多,局面快控制不住!”六合宗弟子摸把脸上血,眼中含着泪水。他从小起长大师弟,在制服疯子时候被咬口,本来好好,刚才突然发起疯来,被位雁荡山派长老剑斩杀。
罗鸿风抹把嘴角,抬眼看过去,北面气宗、西面剑盟,全都伤亡惨重,南边江湖散侠早已四散奔逃。
“叮叮叮!”四象湖中央,太极石台上,李于寒与黄化惭打得不可开交。
辰子戚吸吸鼻子,拿软纱布将手掌圈圈地缠好,而后伸手去脱丹漪衣服。刚才替他挡剑,也不知道背上伤得如何。
“背上先不忙,到歇息地方再看吧。”丹漪轻轻拉住他手,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。他受内伤,身体挪动便会来带阵疼痛,此刻放松下来,丝毫也不想动。
原本正常武林大会,丹漪根本不需要出手,顶多在最后时候与气宗宗主或是剑盟盟主友好地切磋两局。哪知道会遇到这种事,罗鸿风和黄化惭两个没脸皮,竟敢联手对付丹漪。
辰子戚坐在地上,轻轻抚摸丹漪脑袋,自家这还只是个不会飞小鸡仔,却要被两个加起来快二百岁老头欺负。
抬轿轿夫,都是适合长途飞行鸟,只是要抬着人形宫主飞,最多只能飞二十里。
“李于寒,你竟然与玄道为伍?”黄化惭很是愤怒。
带着庐山三叠剑穗宝剑,将黄化惭剑紧紧吸附住,带着他原地上下起伏,在空中划过道道银光,反手将剑压制住,直逼黄化惭脖颈。
李于寒面如沉水,“欠他条命。”
年轻时候他直认为,练剑习武是为追寻最高剑道,直到阿木被抢走,他才大彻大悟。如今这个世道,练剑习武,最重要,是保护自己亲人。十年前他没有护住阿木,十年后今天他定会护住辰子戚。
鹰翎人化作飞鸟在前面开路,十六个轿夫抬着软轿在空中稳稳地飘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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