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常娥微微颔首,然后,抄起墙角扫帚就打。
“哎哎,娘,好好说话,别动手!”辰子戚抱着脑袋窜出竹亭。
常娥举着扫帚,追着他满院跑,“你个王八羔子,给站住!”
丹漪赶紧上前去拉架,把辰子戚护在怀里,低头挨扫帚。
常娥掐腰,“嘿,臭小子,当
常娥垂眼,不说话,时间,亭中只剩下炭火燃烧哔啵。她知道李于寒心意,起初是有些抗拒,但也忍不住心生欢喜,偶尔也会妄想,如果能与那人隐居山林快活逍遥该有多好。
然而,那终究是太过缥缈事,且不说两人名义上关系,她儿子是要做大事人,她是万万不能拖他后腿。对她来说,最重要,还是她小王八蛋。
“今天来,其实是有事跟娘商量,”辰子戚话锋转,说起别,“丹漪他爹娘不知道什时候回来,俩成亲事就想先跟娘商量下。”
“成亲事,得跟他爹娘见过之后再说……”常娥说到半顿住,“你等会儿,你说谁俩成亲?”
“俩。”辰子戚笑眯眯地说着,用手肘捅捅丹漪。
放下东西捞进手里。
靛青色绸子,上面用银线绣精致竹纹,看就是很贵布料。绸子裹成长条状,中间是空,瞧着不像腰带也不像袜子,更像个剑套!
“别乱动,有针!”常娥拍他巴掌,把东西夺过来,拽断线头,将针别到针板上。
“这是啥?”辰子戚看到常娥这紧张,顿时有些气不顺。如果真答应常娥跟李于寒事,他就是平白给自己找个爹,想起来就头火。李于寒那个木头人,哪点配得上他小仙女!
“剑套,这都看不出来,你眉毛底下那俩窟窿是出气啊?”常娥没好气地说,这小王八蛋明明都瞧出来,还故意问。
丹漪立时配合地淡淡笑,“俩。”
“……”常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,缓慢地瞪大眼睛,语调平静道,“你直说心上人,就是丹漪?”
“嗯。”伸头是刀,缩头也是刀,辰子戚壮士断腕般地点头应是。
长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好看,归云宫人,武功高强,家财万贯……想想以前辰子戚所描述心上人,可不就是按照丹漪状况来说!
怪不得两人这大还要睡个屋,怪不得两个大男人走路还要手牵手,怪不得每次提起丹漪这臭小子就忍不住地眉开眼笑。
“……”辰子戚顿时被噎住,呲呲牙道,“还真没看出来,毕竟不使剑。”他已经尽量把语气调整得像开玩笑,但因为心中实在憋闷,还是不由得带上些阴阳怪气。
母子俩互相对视片刻,常娥低下头,拿起剪刀,剪下去把那剑套给截成两段,“娘老,糊涂。”
辰子戚只觉得心尖刺啦下,被那把剪刀给豁开个口子,鲜血淋漓地疼,抬手握住常娥拿剪刀那只手,放轻语气,“瞎胡说,们家小仙女才不会老,娇嫩得像朵花样,出去说亲肯定很多人抢着要。”
“胡扯八道,”常娥踢他脚把手抽走,“说什亲,是先帝太妃,说给谁?”
“太妃又如何,现在世道这乱,谁还会讲这些规矩。”辰子戚看向亭外淅淅沥沥秋雨,语带沧桑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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