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，
不走……”小女孩鼻头红红
，眼看着就要哭出来。
“瞎胡说，这位姑姑是素心宗弟子，你不是
直想去素心宗学武吗？”老太婆轻拍
孙女巴掌，不许她再哭。
如果不是腿脚不便，她早就把孙女送去素心宗。如今这世道，还勉强能活，旦姚雄当皇帝，极阳宗附近女子就没活路。
“来，给看看吧，”玉壶招呼小女孩过来，拉住那细嫩胳膊，慢慢摸索，“你叫什
名字？”
骨骼柔韧，筋脉宽广，是块练武好料子。
五万大军取道浔阳，路北上，至云州,点云州兵三万，再向极阳宗进发。大张旗鼓,天下皆知。
这是百年来朝廷头遭出兵对付江湖门派，消息出,瞬间轰动整个武林。
“宗主——”极阳宗中，有弟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扑到姚雄面前，“大事不好,朝廷十万大军朝宗门进发，已经过云州！”
姚雄正跟新纳小妾调笑,听到这消息眉头都不皱下,“朝廷大军,不过群草包,不足为虑。去,召几个门派掌门过来议事。”
早前那些属下劝他自立为王,姚雄很是推托番，等到他们第三次提及时候，才“勉为其难”地答应。极阳宗地处片盆地中，八面环山，地势险要，易守难攻。南北有天堑，东西路难行，物产丰富、民风彪悍。只要不是江湖门派群起而攻之，对抗朝廷完全不成问题。
“叫纤纤。”小女孩抽噎下，细声细气道。老太太和小孩子不必蒙面，等纤纤再长两岁就要戴斗笠，漂亮小脸从此不见天光。
“如今还在游历，暂时不回宗门，你若是愿意跟着四处游走，便做徒弟，若是不愿奔波，会送你去素心宗。”玉壶看着纤纤，语重心长道。
这几年在归云宫，玉壶武功进步飞快，加之近来心境提升，如今也确实可以收徒。这个孩子骨骼清奇，她很喜欢，只可惜她是素心宗弃徒，并不能以素心宗名义收徒，因而才有此问。
“做您徒弟。”纤纤看看奶奶，跪下给玉壶磕头。
“好，那你以后就是首徒，以后徒弟，都
最重要是，极阳宗带地域所持有观念，与其他地方略有出入。历代极阳宗宗主都有这个苦恼，概因极阳宗功法只有男人能练，女子地位极其低下，连寻常百姓都能纳妾。且如果女子在街上没有蒙面，随时可能会被宗门弟子监禁，因此常常遭到其他门派诟病。
不过，受限制只有极阳宗宗门附近几座城，更远些地方如金刚门附近，是没有这种奇怪规矩。如果极阳宗成为国，他们就可以颁布法令，要求所有女子蒙面。
“如今日子已经够苦，以后可能被监禁还要吃牢饭，”街边卖清汤面老妇人唏嘘不已地对玉壶说，“姑娘是素心宗弟子，能不能把孙女带走，可怜她三岁没爹娘，老太婆把年纪，往后怕是护不住她。”
玉壶咽下口热汤，看向蹲在炉子前扇风烧火小姑娘，约莫六七岁年纪，长得眉清目秀，“大娘，带她走，您就没有亲人。”
“哎，什亲人不亲人，老太婆活不几年，死之后谁照顾她？”老妇人拍拍炉子边扇风小女孩，让她起来见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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