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两人拔腿狂奔,将那些纸人儿全都甩在身后。
纸人在身后远远看着逃离周嘉鱼,却是没有继续追,反而用那画红艳艳嘴唇,咧开个怪异笑容。
周嘉鱼觉得他真是把吃奶力气都给用光,十几分钟路程他们硬生生用五分钟跑完,沈穷喘气喘跟拉风箱似得,说:“周、周嘉鱼,你发现没有?”
周嘉鱼扶墙道:“发现……什?”
沈穷说:“们每次出去吃夜宵——”
“卧槽,你怎踩下去?”沈穷这个肤色还能看出脸色发白,可以说也是被吓不轻。
周嘉鱼道:“不是故意啊!”
其他小纸人儿见到轿子被踩碎,都围过来,将轿子门打开,拖出里面个新娘模样纸人儿。
“死光啦,死光啦!”媒婆声音又响起来,随即,周嘉鱼感觉到这些纸片人儿目光,聚集到自己身上。
那是种很难形容感觉,他们眼睛全是用简笔画画上,可是眼珠子却会动,就这样以种怪异角度斜斜瞅着周嘉鱼。
活现,仿佛真人般。
沈穷听到周嘉鱼叫声也回头,看到地上小纸人,他道:“这是什?”
这显然不是符合常理东西。
乍看去,小纸人足足有十几个,其中四个抬着顶红艳艳轿子,剩下有吹唢呐,有敲锣,有喊号子,看便知是个迎亲队伍。
他们朝着周嘉鱼和沈穷所在方向,慢慢悠悠走过来,单薄身体扭出怪异曲线。周嘉鱼亲眼看见,其中个媒婆扮相纸人张开那涂红艳唇,尖声尖气唱和:“金娃娃,银娃娃,家娶个纸娃娃,纸娃娃,真好看,红唇胭脂抹半,姨娘哭着要天亮,天亮天亮死精光”。
周嘉鱼猜到沈穷要说什,果不其然,沈穷说下面句:“都要出事儿!”
周嘉鱼张张嘴,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反驳。
“算算,赶紧回去和先生说说。”沈穷说,“这纸人儿看着有点熟悉,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周嘉鱼说:“哪里?”
沈穷摇摇头:“时间想不起来,先
沈穷汗都出来,说:“怎办啊,罐儿,你把人家新娘踩扁。”
周嘉鱼说:“脚都迈出去——他们这不是,这不是——”他憋半天,才把那个词语说出来,“这不是碰瓷儿?”
沈穷说:“……”居然很有道理。
“死光啦,死光啦!”纸人儿们慢慢朝着周嘉鱼围过来,其中个嘴里还含着,“你赔,你赔,你赔!”
周嘉鱼后退几步,拉开距离后,对着沈穷就喊声:“跑!”
周嘉鱼浑身上下白毛汗都起来,沈穷骂句脏话,说:“们快走!”
周嘉鱼转身就跑,哪知道他才迈开步子,原本该在他身后小纸人竟是突然出现在他脚下。
周嘉鱼步子已经跨出去,根本来不及收回,脚就将那轿子连带着轿子踩扁。
沈穷惊恐看着周嘉鱼,周嘉鱼则惊恐看着自己脚,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章鱼什,可能这时候已经选择断足逃生。
“呜哇,呜哇——”其他纸人见到轿子被踩碎,都发出哀泣哭声。周嘉鱼赶紧把脚挪开,喘着气儿站到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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