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鱼想想,转身把沈穷推醒。
沈穷醒来后整个人都是懵,他道:“罐儿,怎?”
周嘉鱼小声道:“上面好像有什东西。”他伸手指指他们头顶。
沈穷道:“东西”他听这话马上就清醒,从位置上爬起来,仔细听听,愣道,“好像还真有……”他干笑两声,道,“哎,你说这声音像不像有人在用指甲挠车顶?”
周嘉鱼:
林逐水道:“你不能喝。”
沈穷道:“啊?”
林逐水道:“水里阳气太重,你身体受不。”
沈穷听完点点头,其实他喝不喝都无所谓,毕竟他也没有周嘉鱼冷那厉害,只是好奇罢。
火车里面乘客很少,节车厢里,除他们之外,就只有七个人,其中五个是大学生,另外两个是对中年夫妇。这几个大学生似乎是过来旅游,年级小,也很活泼,在车厢里高声交谈,讨论着下车之后准备去哪里玩。
丝毫没有影响。
佘山那边果然比较偏僻,坐飞机之后,还得坐趟火车。这火车还是绿皮,连空调都没有,不开窗户闷,开窗户,那凉风顺着缝隙往车里灌,冷周嘉鱼觉得整个人都要傻。
沈穷说:“周嘉鱼,你没事儿吧?怎表情那呆滞?”
周嘉鱼说:“……没……事……啊。”
沈穷:“……”这说话样子不像是没事儿啊。
冬天后,天色都暗快,不到六点,外面天空已经全黑。寂静夜即将降临,火车在轨道上行驶声音,和着窗外呼啸风声,让周嘉鱼有些昏昏欲睡。
朦胧睡意中,周嘉鱼看着自己对面沉默着林逐水。林逐水眼睛闭着,在昏暗灯光下,长长睫毛投射出淡淡阴影,周嘉鱼突然就想起之前有人说过,如果睫毛够长话,可以在上面放上好几根火柴棍……周嘉鱼迷迷糊糊想着,以后有机会,他定要试试……他想着想着,便睡过去。
“嘎吱……嘎吱……”刺耳声音在耳边回荡着,周嘉鱼从梦中惊醒,发现自己趴在车厢里睡着,他揉揉眼睛,含糊道,“什声音啊?”待他清醒过来后,才发现本该坐在他对面林逐水不见。
身边沈穷倒还蜷缩成团打着瞌睡。
周嘉鱼抬头看看头上,发现声音来源就是车顶。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,像是车顶上面有什东西在用利器戳刮样。
裹成粽子周嘉鱼和对面穿着单薄林逐水形成鲜明对比,林逐水却像早就料到周嘉鱼情况,从身边拿起个保温瓶,递给周嘉鱼,道:“喝点。”
周嘉鱼接过来,灌口水进嘴里。他开始以为这水只是普通热水,喝口后咂摸着觉得好像水里又股子淡淡腥味,但这腥味非常淡,入口后很快便消散。热水经过喉咙,进入胃部,下刻,周嘉鱼就感到自己身体里腾地升起股热流,从内到外,驱走那折磨着他神经寒冷。
沈穷惊讶道:“周嘉鱼,你脸怎那红?”
周嘉鱼说:“……、好热啊。”喝完水之后,他整个人都很暖和过来,脸也涨红,手忙脚乱将脖子上厚厚围巾取下来。
沈穷道:“哇,这厉害?先生,这水是什啊,能尝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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