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快点吧。”沈穷说,“他们都要去现场看挖坑,就差你。”
周嘉鱼点点头。
迅速洗漱完毕,但宿醉那种眩晕感依旧存在,周嘉鱼保持着那发青脸色下楼,却看见林珏站在门口正在和林逐水说什。
有人酒量真是个不解谜团,林珏昨晚干掉酒最起码是周嘉鱼好几倍,但几天却是神采奕奕模样,也不知道是化妆还是怎,简直面色红润有光泽,仿佛喝酒里加好几斤枸杞。
“哟,罐儿。”她还和周嘉鱼打招呼,“起来?”
言语寥寥,周嘉鱼在林珏眼神里见到,却是难以言喻痛苦,她喝着酒,讲着故事,字句却好似刻骨利刃,将皮肉刀刀剖开。
“所以。”林珏说,“有些事情就不要那犹豫,勇敢点,上天总是比较喜欢勇敢人。”她脸上带着笑容,眼眶却是红色。
周嘉鱼应声说好。
这天晚上,周嘉鱼陪林珏喝好久,最后自己怎回去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起床时候更是脑子片空白,坐在床上好会儿,才意识到有人在敲门。
。”
周嘉鱼微微惊讶:“是,如果只看外貌,或许会觉得师伯是先生妹妹呢。”
“嘴真甜,真可爱。”林珏笑着,她说,“二十四岁出门独立游历,遇到今生挚爱,和他谈六年,然后被抛下。”
带着微醺,林珏说起自己情感史,她说:“感情这种东西,真是有限,你花太多在同个人身上,放到其他人身上时就少。错过最喜欢,之后每个人都会被比较,这对他们不公,对自己也不公。”
周嘉鱼情感经历片空白,对于林珏所言之事,也无法给出建议,于是只能听着,轻轻抿着眼前烈酒。
周嘉鱼说:“嗯……”
林珏道:“唉,你酒量问题有点大啊,以后得练练。”
沈穷听到两人对话:“咦,你们昨晚起喝酒?”
林珏道:
“周嘉鱼,周嘉鱼,你还活着吗?”门外是沈穷声音,他咚咚瞧着门,副随时可能要撞门进来模样。
“还活着。”周嘉鱼痛苦捂着头,宿醉最遭罪地方就是脑袋,他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得,他去开门,沈穷见到他脸色吓大跳:“周嘉鱼你怎?脸色这差?”他鼻子嗅嗅,“还满身酒气……哇,你昨晚去哪儿浪?”
周嘉鱼说:“这个体质还敢去哪儿浪啊?”
“也对。”沈穷道,“你这体质出去吃个夜宵估计第二天尸体都凉,不过没出去浪怎浑身上下都是酒味。”
“没事。”周嘉鱼想到昨晚林珏那脆弱模样,决定为她隐瞒下来,“就随便找点酒喝。”
“可是有些事总不能两全。”林珏说,“你梦到什?”
周嘉鱼道:“……”他声音低些,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答案。
林珏见状却咯咯笑起来,她眼眶居然红:“知道你梦到什,真好,真好……”她把面前酒水饮而尽,“梦到结婚,穿着当时定制好那件白色婚纱,他问要不要嫁给他,说好。”
周嘉鱼心中酸涩,他道:“师伯……”
林珏道:“但是那是个梦。”她长叹声,“是个梦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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