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入妄无话可说,狼狈逃回东北,并且再也不想踏上那片土地。
“家里都没人说话。”沈穷大约是喝多,有些控制不住情绪,“待着难受,就出来,想找个人陪陪,但是没人陪,要个人孤单到老……”
徐入妄道:“你别想太多,该来总会来。”
“不会来。”沈穷哽咽,“没人能看见,没人……”
两人说说聊聊,时间到深夜,徐入妄酒量好些,但也有点走不动路,沈穷则彻底瘫在桌子上,变成滩泥巴。
徐入妄见到此景,突然就有种不太好预感。
三分钟后,端着酒杯沈穷回到徐入妄身边,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,说自己再也不要来酒吧,他恨这里,恨这里灯光和气氛,恨这里所有人。
徐入妄拍着他脑袋怜惜安慰,说乖,不哭啊,他们欺负人,咱们走吧。
沈穷情绪崩溃被徐入妄领到隔壁大排档里,点几箱啤酒,喝上。
“她看不见。”沈穷说,“是不是只有和黄鼠狼在起?不然他妈晚上关灯就等于没这个人啊。”
后终于看上个坐在角落里小姐姐,他说:“入妄,喜欢她,能去吗?”
徐入妄说:“你去,别害怕,你可以,你是最棒。”
沈穷深吸口气,做好心理准备之后从椅子上站起起来,朝着那姑娘走过去,他在过去路上已经将搭讪话重复好几遍,此时内心片冷静感觉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。
然后,沈穷站在旁边开口,他说:“请问是你个人吗?”
姑娘脸上露出些许疑惑,没有说话。
实在是没法子,徐入妄只好打电话叫自己兄弟来把他和沈穷接回去。他打完电话之后,脑子也有点不太好
徐入妄说不出话来,他应该是要笑,可是看见沈穷这难过,他又有点笑不出来。
“为什世界对这残酷呢……”沈穷哐哐在桌子上敲着自己额头,“好想罐儿啊,想他做饭菜,真想他。”
提到周嘉鱼,徐入妄说不出话来。他知道周嘉鱼死讯时候,周嘉鱼已经下葬几天。他匆匆忙忙感到那边,却只看到座新立坟茔和满头白发林逐水。他没想到,身边人会说没就没,他似乎前几天才和周嘉鱼通信,知道他身体似乎有些不适,还给他邮寄些药材,让周嘉鱼保重身体,可却没想到……
之后,徐入妄想要知道周嘉鱼到底是怎走,可林家人却对此完全闭口不谈,连沈穷都拒绝给他答案。
最后还是林珏说,让他不要再问,这个问题答案只有林逐水才知道,可是看着林逐水模样,谁又敢问他呢。
姑娘这个反应让沈穷始料未及,但他稳住心神,再次重复遍:“请问是个人吗?”
这时候姑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,她说:“谁,谁在说话?”
沈穷:“……”
他什也没说,默默转身走。
徐入妄看沈穷过去就知道事情不妙,他今天给沈穷选件深色衬衫,本来是想体现出性感风格,但是这酒吧环境实在是太暗,沈穷走出去没两步,徐入妄就发现自己看不到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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