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他们这行,有个忌讳,就是不能说自己闲,说闲准出事儿,屡试不爽。这个刘西是新来,才干不到三个月,对这些东西向来不太放在心上。
就在刘西话说出口,还不到半个小时,办公室电话就响。
另外个同事接完电话,瞪刘西眼,没好气道:“看吧,来活儿。”
刘西啊声,有点苦恼挠挠头:“这也太灵吧!!!”
林半夏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。
成年人悲哀之处便在于此,无论遇到多崩溃事,班该上还是得上。林半夏工作性质有点特殊,是和殡仪馆打交道。但他又不隶属于殡仪馆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处理些事故里面损毁严重尸体。跳楼之类摔残破尸体已经司空见惯,最惨是些交通事故里遭遇重创尸体,运气不好,几乎是用铲子坨坨铲起来,全尸什就别指望。
因为这特殊工作性质,林半夏工作强度不高,有活时候就做事,没活时候还是很清闲。不过能干这行人实在是不多,大多数人都是干不两三个月就受不。林半夏在其中是个异类,他已经在这行干两年,从大学毕业之后就直没换过工作,毕竟这工作除吓人点,福利待遇还是很不错。
今天林半夏运气不错,从上班开始直没遇到什事,他心里记挂着季乐水,心情也轻松不起来。
自从早晨接他个电话之后,季乐水就失踪。微信不回,电话不接,后面电话直接打不通。
林半夏坐在办公室愁厉害,心想下班定要过去看看。
林半夏安稳在卧室里度过夜。这是平静夜,什都没有发生。
第二天,他精神充沛起床,洗漱完毕准备去上班时候给季乐水打个电话。
电话响很久,直没有人接,林半夏心里正浮起担忧,就听到那头传来轻轻声“喂”,是季乐水声音。
听到季乐水接电话,林半夏松口气,说:“早上好,昨天晚上睡怎样?”
“不错。”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,季乐水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。
半个小时之前,他们城边高速路上,出起大型交通事故,辆装满钢材大货车突然刹车失控,在高速路上横冲直撞,情况极其惨烈。有好几辆大货车附近小车都遭秧,其中最为严重辆直接被侧翻大
林半夏同事刘西是个热情心肠人,瞧见他少有露出副愁眉苦脸样子,好奇道:“唷,半夏,今天怎,怎愁这厉害?”
林半夏说:“没什事。”
“这看起来不像没事样子啊。”刘西说,“你看你这眉头,都要皱成坨。”他凑过来,笑嘻嘻道,“况且今天闲着没什事儿~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身后同事拍巴掌,那人怒道:“刘西,你快给闭嘴吧,不知道啥话不能说吗?”
刘西嘟囔:“哪有那灵啊。”
林半夏道:“那今天先上班,明天再把你行李送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季乐水道。
林半夏道:“怎声音听起来有点没精神?”
“没有。”季乐水含糊道,“挺好,你去吧,行李暂时不用给送来。”
林半夏还想说什,电话却已经挂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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