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？”李稣问谢尔盖。
“没、没有，
挺好
。”谢尔盖含糊应着，整张脸却无精打采耷拉着，他本来生高大，可莫名给人
种颓废感觉，时不时朝着身后打望，好像身后有什
东西跟着他们似得。
李稣和林半夏自然都注意到
，但现在他们是在望无际荒野上，身后如果跟着东西，转头就能看到，低矮灌木丛不可能掩盖住跟踪者行踪。
当天晚上，生好篝火之后，李稣取出两枚和宋轻罗用过模样骰子，让谢尔盖进行次精神检测。
看到骰子，谢尔盖居然慌乱起来，林半夏其实直很奇怪，为什他们会如此介意投骰子，甚至于好像眼前这两枚骰子，比怪物还要可怕，之前在山村里遇到牟馨思就是如此，硬是在宋轻罗逼迫下，她才不情愿骰骰子。
“被猎枪打死也不算痛苦死法。”谢尔盖苦笑着说，“至少……不想变成伊莲娜那副模样。”很久之前，他和伊莲娜就有过约定，如果对方不幸在某次任务里，变成可怖怪物，那作为搭档对方，请千万不要手软。因为此时那人，精神世界或许已经被破坏，不再是那个自己。既然如此，倒不如死痛快。
他是如此履行承诺，但他内心十分害怕自己变成那副模样后，却没有人给他终结。
林半夏听不懂他们说话，默默在旁边烤着衣服。
李稣见气氛缓和下来，这才和林半夏开起玩笑：“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拖着他往上游样子，像只小仓鼠努力扛着大块饼干。”
林半夏看眼自己勉勉强强不太明显六块腹肌，又看眼谢尔盖满是胸毛胸口，蔫：“那咋办啊，就这体格，就算瘦点，也不至于说是仓鼠吧？”
谢尔盖盯着骰子没有伸手，喉结不住上下吞动，朝着李稣投来恳求目光，始终不肯伸手拿过李稣手里骰子。
李稣也不急，就这平静等着。
“应该没什事。”谢尔盖说，“可不可以，不骰……”
“骰吧。”李稣温声道，他脾气似乎向很好，即便是这种时候，也并不紧绷，反倒是如同潺潺溪流，带着安抚味道，他说，“至少不要自己骗自己。”
谢尔盖苦笑下，最终是妥协，他稳住颤抖手，缓缓伸手拿过骰子，接着深深吸口气，将骰子扔到地面上
李稣哈哈大笑。
花大半上午，两人终于把衣服烤干，三人继续上路，朝着荒原中部去。
随着他们深入荒原，周围环境和李稣视频里越来越相似，林半夏问李稣好几次他们到底发生什事，李稣都含糊带过，若是林半夏还继续追问，他则会无奈表示：“半夏，不告诉你是有原因，做们这行……好奇真不是好习惯。如果定要问，那只能对你说，若是你发现什小秘密，请你不要说出来，不然被那东西听去，或许会出现些别什。”
“行吧。”林半夏见他死活不愿松口，只好作罢。
谢尔盖和林半夏他们虽然互相确认对方人类身份，可他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好，整个人看起来都魂不守舍，有时候李稣和他说点什，他都神情恍惚，好会儿才会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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